石羡玉又沉思了起来。
齐宏宇接着说:“还有交通工具的问题,再怎么夜深人静,带着尸块都会心虚,本能的担心暴露,所以一般行凶者如果没有车子等具备一定隐蔽性的交通工具,都会选择就地处理尸体……”
“如果凶手有车呢?”
“那之前说的,凶手与死者可能关系较好的猜测就不太能站得住脚了。”齐宏宇回答:“乡道并不宽阔,开辆车往那一横,就能把路堵死,受害人不得不停车。”
“那你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要么极好要么极差?”
“因为凶手没车啊,或者说当时没开车啊。”齐宏宇又解释。
石羡玉问:“依据呢?”
“你没看派出所提供的案卷么?他们接案后也查了路上的监控,找到了当晚过往的车辆问询,路上都没发现问题,包括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什么的。”
石羡玉还真没看案卷,这会儿听齐宏宇说了才恍然大悟。
但紧跟着他又反应过来了:“不是,既然凶手当天并没开车,那你直说就好了,跟我扯一通干嘛?”
“你等等……”齐宏宇放下手机:“mmp被你带偏了,我刷着逼乎呢。”
“所以你刚刚是在敷衍我?”
“呃,差不多是这样。”
石羡玉想打人。
齐宏宇干咳两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行,我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然后不给石羡玉发作的机会,他就板着脸严肃的说:“尸检发现甘方圆背部有擦伤,头发内有树皮碎屑,据此推测他是被绑在树上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凌辱甘杏儿的,记得吧?”
“别以为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老子就放过你了!”石羡玉并没有被他糊弄住。
但还真有点好奇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于是又转口:“你继续讲。”
齐宏宇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跟着迅速落下,继续压着嗓子严肃的说道:
“其实还有一些细节,可以强化印证这个推测,比如甘杏儿身上还有大量细密的小伤痕,只割破表皮,推测是被杂草割伤的,还有身上的草屑残留等。这些线索只是加强先前的推测,考虑到你记录起来挺麻烦,我就没多讲。
再考虑到作案有个较漫长的过程,即使夜深人静他应当也没胆量在路边办事儿,而且甘方圆和甘杏儿肯定反抗的都很厉害,大吼大叫的……
再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