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很难保持冷静?”
“也好过开不了口。”石羡玉说道:“而且,一般没有比较大的把握,我也不会主导审讯,都是让小赵来。”
齐宏宇抬头看一眼走在前边的赵博。
然后继续瞎唠嗑,边聊边走。
走着走着,他们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甘方距对现场位置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因为他是分多次转移的受害人的肢体,但现在看他的模样,竟像不确定现场在哪儿了。
或许是他这会儿似乎不敢面对那儿了,又或者抱着别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带刑警在山上兜圈。
刑警们也渐渐失去耐心,并发现不对味。
就这时,甘方距似乎也挣扎出来了,抬手一指:“前边一百来米左右,那片茅草地后边,有颗大榕树,就那。”
刑警们立刻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后头押着甘方距继续前进,另一部分则迅速前冲前往现场。
没多久,赵博去而复返,高声吼道:“地方没错,是凶杀现场!”
很快后边的这部分人也到了地方,齐宏宇边平复呼吸,边左右瞧瞧,并第身份证号码次决定回头就加强锻炼身体。
甘方距显然收拾过现场,乍看下去平平无奇,很正常,但对有经验的刑警而言一眼就能发现问题。
有几片泥土存在还算明显的翻过的痕迹,杂草被清空了一片,残留的也有轻微倒伏,那颗大榕树的树干仔细观察也能看到少量树皮不自然剥脱。
不过说是一眼就能发现问题,真要漫山遍野的找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工作量极大,没有甘方距指认的话,天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这时甘方距指着前边的大榕树说:“当时我带着他们‘逃’到这,借口说弟弟脑袋受伤了,不能躺,得站着,要把他绑在树上,弟妹可能太害怕,没看出问题来,同意了,还跟我一块把我弟绑起来的。
然后我就决定要杀人。那弟妹也不能留,否则我就要偿命。想到这,又起了恶念,干脆几巴掌把我弟打醒,当着他的面把弟妹给……”
后边的话他说不出来,支吾半天,才长叹口气:“当时我真的被酒精麻痹了,也被这二十多年来遭遇的不公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报复,撒气,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连自己都害怕。”
齐宏宇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他又指着榕树下,说:“我把地上的血都翻了一遍,尽可能的把没血的杂草都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