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死亡时间,会相对准确很多。”
“明白了。”凃欣欣了然。她自然学过这些,只是应用不纯熟。
她又问:“可这些方法,需要的时间不短,比如血清蛋白沉淀反应,需要用生理盐水对骨粉浸出至少二十四小时,才能用浸出液和抗人血清蛋白沉淀素行环状沉淀反应……”
“只能等,而且不怕等。”齐宏宇已经开始行动了,边动手边说:
“完全白骨化的尸骸,案发距今至少也有半个月,往往更长达数个月乃至数年、数十年。
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凶手该收的尾早就收了,该干的工作也早已干完,所以相比于寻常命案,我们的时间并不紧迫,只要能取得突破,在不影响其他工作的前提下,别说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天都不算什么。”
凃欣欣哦了一声,走上前来帮忙。
过了片刻,她又问:“对了,这些尸骸怎么确定‘个体’?就是……就是把他们都拼接起来,成为完整的骸骨。”
“不好办,”齐宏宇摇摇头:“大量尸骸的骸骨都被打乱了,我们只能根据个体特征,比如骨骼粗细、长短,还有表面裂痕、损伤的分布、方向来大致拼接,剩下的,恐怕得靠dna了。”
略一顿,他接着说:“骨骼细胞中的dna们保存的时间相当长,或许还能提取到,做个快速的简易识别就行了。”
“但如果是九年前的案子,恐怕不好办,”凃欣欣说道,并掏出笔记本,边看边说:“回来的路上,我特地查过当年那桩案件,发现该团伙的作案频率并不高,时间跨度很长,最早遇害的死者,距今甚至已有二十年了。”
“这么久?”齐宏宇一愣,跟着锁起眉心:“那确实难办,二十多年,骨骼甚至都已经风化了,内里细胞结构也不再完整……”
随后他仔细回忆一阵,清理骨骼表面上生长的苔藓时,确实有个别骨骼已出现风化损伤,甚至有少数骸骨摸起来就能感觉到其质地脆弱,比之其他骸骨来的更轻些。
原本还以为是苔藓生长对骨骼产生的破坏,现在看来不仅如此。
这案子更难办了,本身时间就会抹去大量的痕迹与证据,更别说还生了青苔。
还是得找个机会见见袁队,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关于本案的事儿。看起来他也想追查那桩案子,估计只要条件允许,袁队应当会给些提示。
另外,当年的案卷也得弄到手,仔细过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