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着,他手上动作也没停,又想到刚刚凃欣欣说的话,便又问:“你对那桩案子了解多少?”
“了解也不是很深。”她摇头说:“只知道当初有位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混进黑煤矿中,几经波折险些丧命,最终曝光了该煤窑厂的种种罪恶,引起轩然大波……”
齐宏宇一愣:“我记得那事!曝光时我刚上大学……但,这事儿不是发生在豫州省么?”
“对的,是发生在那边,但此后各地都在严查,”凃欣欣说:
“山城这边收获不小,还连带着挖出了许多命案,其中就包括本案。”
“原来如此。”齐宏宇了然,这下前因算搞清楚了,于是他又问:“再之后呢?”
“之后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该团伙人员纷纷落网之后,都受到了严厉惩处,最轻的都被判了十二年。”
齐宏宇不再表态,只琢磨着有机会的话是不是去问问当年的详细情况。
只是手续相当繁琐,如果袁队非要暗地里调查,不将工作摆在明面上,未必会肯批准并上报。就算手续办好了,这帮犯人也不一定肯配合。
九年改造下来,一个个恐怕都成老油条了,他手中又没什么实质性证据,想挖掘出当年的事儿太难。
啧,这十九具尸骸被放回原处,到底是为什么?
脑瓜子有点疼,他干脆先不想了,目光落在两具女性尸骸之上。
已破的案子可以慢慢再往下查,这俩无名女尸的命案必须得尽快侦破,将凶手绳之于法。
凃欣欣见他如此,注意力果然也转移了。她对九年前的案子本就只是有点兴趣罢了,并没有想得像齐宏宇、袁队那般深入。
两人渐渐动起手。
这两具骸骨,因为身高差距较大,骨骼本身又相对完整,所以拼接难度并不大,很快就按解剖位将各部位骸骨拼接好了。
齐宏宇仔细观察一阵,点头:“两具尸体,骨关节处韧带并未完全消失,肋软骨保存还算完整,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五年……不,部分骨骼上甚至还能发现少量黏连的软组织,死亡距今或许不超过一年,很可能在半年左右。”
凃欣欣追问:“能确定她们的死因么?”
齐宏宇沉默了。
凃欣欣也不再说话。早在课堂上,她就听导师、教授都说过,完全白骨化的尸骸,想确定死亡原因往往非常困难。
尤其是对诸如电击、个别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