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羡玉明显懵了一瞬:“卖花的?”
“是啊,”齐宏宇说道:“从滇省春城斗南花市批发进购大量鲜花,带回来简单打包后再卖出去,说白了就是个经销商。”
“那他起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广义上说,鲜花属于植物,植物也是生物,他叫生物公司并没毛病。”齐宏宇耸肩,跟着又皱眉道:“但如果仅仅只是花卉经销商,那我们先前很多猜测恐怕就都错了。”
石羡玉颔首:“这样一家公司,不太可能掌握有关克隆等方面的,涉及基因工程的高精尖技术。除非……花卉经销只是他们的伪装,只是个套壳。”
“总觉得不合逻辑。”齐宏宇并不赞同这个猜测:“如果是套壳或者伪装的话,应该会尽量避免引人注目,让人联想,不会用生物这两个字。”
“倒也是这个理。”
石羡玉都被说服了,齐宏宇却忽然灵光一闪,又改口道:“等等……但如果是转型了呢?”
“啥意思?”石羡玉问道。
齐宏宇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你应该明显感受到,为了打击市场上的各种生产经营与管理的乱象,各方面的规定都越来越严格了。
许多行业都有各种层出不穷的牌照限制,只有取得相应资格,才能从事该行业的精英与研究。而很多领域准入门槛挺高,从业资格不容易拿到。”
石羡玉懂了但没全懂,便问:“然后呢?”
齐宏宇答:“所以有没有可能,随着管理的正规化严格化,他们丧失了生物科技、基因工程这方面的研究资格,而想要获取牌照难度和代价都不小。
所以他们干脆将这方面研究由明转暗,保留公司的牌子改做花卉生意,一来可以为地下的研究提供资金,乃至直接洗钱;二来也免去注销公司又重新申请成立的繁琐过程。”
石羡玉皱眉道:“照你说,曾经他们搞基因工程方面的研究,竟然还是直接放在明面上的?”
“如果当时政策允许的话,为什么不呢?”齐宏宇反问:“明明可以在阳光下生长,干嘛偏偏去地下苟延残喘?他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研究,至于一些明显不合法或者不合伦理道德的实验,再偷偷摸摸的去做呗。”
“倒也是。”石羡玉了然:“那你要不要让技术队的兄弟往前查查?看看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