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分不清,好在法医也并不强制要求对植物有了解,即使在部分工作当中也需要用到这部分知识。
仔细盯了半天,齐宏宇轻轻摇头。
案发时是五月初,此刻是七月底,再过几天就是三个月了,巫山一带又以雨多出名,光暴雨就下了四五场,哪里还留得下什么线索。
至于捆绑在树皮身上留下的痕迹……
本身能留下的痕迹就非常细微,何况树也是生物,会成长,会新陈代谢,会自我修复,到现在这些痕迹根本不是肉眼能看得出来的。
怪不得搜山这么长时间还全无发现。
过了半晌之后,齐宏宇终于在树干离地一米四左右高度的位置上,发现一抹细细的刀痕。他赶紧让赵博过来帮忙打光,接连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照之后,他以染色的方式,在这一片树皮上喷洒上浅色的颜料,让这道划痕看起来更加明显些,然后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小心的将这一片树皮刮下来,准备带回去检查检查。
上边说不定还有极其微量,还没被雨水完全冲刷干净的血迹。
昨晚这些工作,齐宏宇蹲下身,拿小铲子开始铲土。
如果王亚楠并未撒谎的话,这里应该确实就是凶杀现场了。确定这里的位置,对之后的侦查工作极有帮助——说不定,周静红的尸体就在这附近。
很快有别的民警过来帮忙,挖了二十几袋土之后,齐宏宇才终于停下动作走到王亚楠身边。
挖土的时候他就在留意这个女人,见她时不时的左顾右盼,就晓得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想跑?”齐宏宇问。
“哪能啊,”她有些心虚的说:“手铐脚镣都戴着,怎么可能跑得掉?”
齐宏宇满意的点头说:“你最好真是这么想的。你这样的重要嫌疑人如果敢逃,被击毙了也是活该。
哦不,说错了,你最好别这么想,抓住机会就赶紧跑吧,这样我就有机会亲手为吕姨和谷儿报仇了。”
王亚楠只觉得眼前的齐宏宇就是个神经病,畏惧的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齐宏宇没多搭理她,面无表情的接着说:“现在,好好想想当时在这里你都干了些什么。”
“没……没干什么啊,”她结巴道:“我和他们俩耍完,她一直骂我,我衣服也没穿,就走到她身前让她再骂一句。
她还挺听话的,我就抓住机会刺她脖子,再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