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句谷儿遇害之后,齐宏宇其实便已下定决心,加强体格锻炼,比之一个月前已经好的多了,走到五楼才开始喘气。
放在之前,四楼都能让他气喘吁吁。
只是健身锻炼非短时之功,相比赵博和石羡玉,他体格还是渣。
见他这副模样,赵博也就不继续吭声了,何况他知道的情况也并不比齐宏宇多多少,该讲的基本都已经讲完。
烂尾楼的楼梯多少有些吓人,没有扶手瓷砖这些且不多说,看上去就只有层薄薄的水泥板,给人一种随时可能踩塌的错觉。
别说,还真有负重上楼踩塌楼梯的新闻,所以齐宏宇即使明知错觉很可能仅仅只是错觉,却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并将身子贴在靠墙一侧。
上到七楼多,石羡玉回过味来,扭头瞥了齐宏宇几眼,调侃着问:“嘿师兄,你恐高哇?”
“有点。”齐宏宇抿抿唇,身子更挨近墙壁几公分,并做好了被石羡玉嘲笑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石羡玉只是正经的点点头:“有机会可以去查查是生理性还是心理性的,如果是心理性恐高,听说暴露疗法和半暴露疗法都挺有效,可以试试,不过要生理性的就没什么好办法了。”
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齐宏宇嗯一声。
警察的职业性质比较特殊,恐高在许多时候确实蛮耽误事的。亏的不是消防,否则大多数工作都干不了。
终于到了九楼,此时只有石羡玉面色如常,赵博都有些微喘,齐宏宇更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老要命了。
一缕微弱到几不可闻的血腥味,伴随着大口喘息悄悄钻入齐宏宇鼻腔。要不是他对这种气味非常熟悉,恐怕也分辨不出来。
赵博抬手指向前方:“看到那堵承重墙了吗?墙后就是现场。”
“我不瞎。”齐宏宇说道,他抬头就看到有未完全被遮挡住身影的同事站在墙后。
“目测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而且这烂尾楼四周墙体并没有砌上,算半开放的空间,”他又说:“这种情况下还能闻到血腥味,出血量恐怕不小,但也不至于特别大才对。”
他纳闷了,出血量不是特别大的情况下,现场能骇人到哪去?
带着好奇往前走,血腥味也渐渐浓烈,齐宏宇在心里默默做了个比较,认为这气味比肢解现场与诸如颈动脉破裂、心脏破裂等大出血致死的凶煞现场要淡的多。
绕过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