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不再前倾,重新靠回沙发靠背,瞪大双眼,闷哼一声说:“那随你吧,你自己不在乎我也没法。”
硬撑着说完这句话,他再次坐直,抬手不着痕迹的抹去眼角泪水——刚那一下不小心碰到脑壳上的大包了,疼的他险些智熄。
缓过劲来,他又道:“我们说回本身的案子。今儿来找你,一方面,是因为你向我们同事求助;另一方面,也确实是顺便问问这桩命案的情况。
我还是那句话——你尽管放心,我们讲究以证据说话,不会冤枉好人,是你干的,你跑不掉;不是你干的,那就与你无关。”
“哦。”他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那你们还想问些什么?”
“昨天一整天的行程,方便说一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他道:“昨儿白天我一直在中药材专业市场,守在铺子里,傍晚六点左右接了个老板到建新桥吃饭,吃的小龙虾,十点左右和他去KTV唱歌,到一点左右散场回家,回家就睡觉了。”
齐宏宇心中一松。这黄自成虽然表现奇奇怪怪,但有不在场证明,想来至少直接作案的可能可以排除,但还得进一步确定,便问:“那位老板叫什么名字,具体在哪儿吃的饭,又是去的哪家KTV?”
黄自成如实回答:“刘佳超,是个东北人,专营人参、高丽参、鹿茸鹿鞭这一块的中药材生意,我就找他拿的货,合作很多年了。”
说完后,他将吃饭与唱K的店名都写了下来,递给齐宏宇,并说:“你们尽管去查,我自家商铺里也有监控,也可以交给你们,千万不要冤枉我,这么大的黑锅我真的背不动。”
“你放心。”齐宏宇接过纸条,夹在笔记本里,继续询问,将各方面细节都补完。
末了,齐宏宇重翻笔记,锁定了个让他十分在意的问题。
于是在石羡玉刚起身准备说“结束语”的时候,他又忽然问:“所以,你当真确定自己回来时反锁门了?”
石羡玉差点闪了腰,此刻有点儿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黄自成微微皱眉:“当然确定,这事儿我不可能记错。”
齐宏宇点头:“那他可能有你家的钥匙。”
黄自成打个激灵,虽早有预料,但当齐宏宇说出这话时,他仍旧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