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建了别的更加隐秘的研究基地的可能。”
石羡玉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管他收没收手,他死定了!”
“这是自然。”杜岩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说:“拼着脱掉这身警服,老子也要照着他脑袋狠狠锤他几拳。”
齐宏宇侧目,不自觉的瞄了他的胳膊两眼。
这麒麟臂,真要照着克洛斯脑袋锤几拳下去,脑浆都得打出来吧?
但……
齐宏宇表示自己也想锤。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摇摇头,赶出这些想法,压制住心中的怒意,问:“有件事儿你想过没有——这些东西,克洛斯为什么都没转移?来不及么?”
杜岩浓眉拧起:“应该不是来不及,他虽与梁惠清前后脚离开,但看起来还是蛮淡定的,而且他走后两三个钟,梁惠清才选择自首,又过了半个钟,我们兄弟伙才包围这里。”
“那就是没条件转移了。”齐宏宇说:“这么多的尸体,确实不好处理,又被福尔马林溶液浸泡这么久,身上都带有剧毒。”
石羡玉却摇摇头,并不赞同齐宏宇的判断。他说:“我倒觉得,他纯粹只是不在意这些。”
齐宏宇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这么猖狂的么?”
“不是猖狂,而是他可能已经想好了脱身之计。”石羡玉说道:“这家伙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我们,一旦我们掌握了他的核心犯罪证据,便以后手立刻脱离我们国境。”
略一顿后,他又看向杜岩,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觉得我们查不到他头上,即使我们明知道是他干的,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我们没有证据。”
齐宏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铁塔一眼,微微抿唇。
他也想起来了,杜岩说过,这套豪宅虽事实上归克洛斯所有,但却并非挂在克洛斯的名下,房主是他马仔的名字。
就连他坐着离开的那架直升机,也不是克洛斯的。他在境内近乎没有任何登记在案的动产与不动产。
因为以他为首的集团中,整个集团都是他的一言堂,没有人胆敢忤逆他的意志,也没人敢不经允许擅动他的资产,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这一纸证明来保护自己财产。
这也成了他最主要的保护色,很难凭借这些东西,这些事情,真正给他定罪,哪怕他的马仔出卖了他也没用,单有供词,没有物证,依据无罪推定原则根本无法定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