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清颔首,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还想求个安慰,有齐宏宇这句话便也够了。
见状,齐宏宇继续说:“至于往后的前途……你应该很清楚,他已经没有前途可言了。这并非我们不近人情,而是受你连累。
没有人强迫你犯罪,同时,犯罪成本你也再清楚不过,你早该做好觉悟。既然你还要走上这条道路,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包括可能连累家属在内,也是你清楚却罔顾的代价。”
梁惠清听了这番话,却是沉默良久,无言以对。
齐宏宇说的不错,身为民警,她很清楚自己所作所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也明白其中的游戏规则,此时此刻,当真没有后悔及抱怨的资格。
万千愁绪,化作一阵长长的叹息,她终于说:“确实,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她终究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即使明知道齐宏宇和石羡玉的保证并没有任何作用。
但哪怕有个自欺欺人的慰藉,她也能安心上路了。
是以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看向齐宏宇的眼神满是希冀。
“他或许确实是无辜的。”齐宏宇轻轻点头,让她大喜过望,但他下一句话便击碎了他的希冀。
齐宏宇说:“但这话你不该对我们说,而是该对你自己讲。是你自己葬送了他的前途,而非是我们要迁怒于他,你和我们扯这些,很没道理。”
梁惠清眼中渐渐失去高光。
石羡玉有些坐不住了,他没想到齐宏宇竟会这样直接,毫不拐弯抹角,直接把梁惠清彻底推到对立面去。
这无疑极不利于接下来的讯问。
他很想说一句,这不是辩论赛是在讯问啊喂!就算能把梁惠清辩的哑口无言又怎么样?
再说,不少罪犯最根本的三观都是歪的,和他们扯这些有的没有完全没意义好吗!
但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相信齐宏宇,并未打断他。
无他,面对梁惠清,他们的优势太大了,根本没法输,即使齐宏宇这次错失机会,大不了下次审讯的时候,再把想知道的线索问出来就是了。
此时,齐宏宇等了梁惠清片刻,却没等到梁惠清再次开口,便仿佛渐渐失去耐心,开口问:“我说了,没多少时间陪你耗。
你不打算说是吧?行,我替你讲。但事先再提醒你一句,这里全程录音录影,我开了这口,你可就真陷于被动了。”
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