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些。
有些债必须要还,这个结果无法更改,那么,能为孩子减小哪怕一丁点儿压力,也是值得的。
又过了许久,齐宏宇才再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要毁了自己的子宫?”
“因为我不能有孩子。”梁惠清神情依旧灰白,且此刻已显得有些许麻木了,平静的说:“我离不了克洛斯,也不能和他结婚……只要我还想往上爬,那么,对外始终保持单身,是最好的。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保,为了让自己对克洛斯始终保持价值,我必须努力往上爬。”
石羡玉此刻也耐不住了,插口问道:“即使如此,也不需要直接毁了自己的子宫。”
“还有个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孩子。”梁惠清闭目道:“既然我无法生育,他就不会想到,我偷偷留下了我和他的孩子。”
“所以,你留下这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
“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自保。”梁惠清机械性的回答:“所以,我偷偷截取了他与我发生关系后留下来的部分体液,用于做试管婴儿,就是为了能得到他的孩子。”
石羡玉大惑不解:“自保?”
他想不清楚这里的逻辑,孩子和自保又有什么关系?
梁惠清此时心如死灰,已是有问必答:“细细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们可以认为,这是我当时为自己选的退路,作为我受克洛斯胁迫的证据,以在迫不得已的关头保自己一命。
进,当克洛斯意图放弃我,乃至杀害我的时候,我能以他儿子作威胁,在他勉强自保。
他当然不会在乎一个儿子,但如果这个儿子,是他强间我的证据呢?
退,当有一天东窗事发,我们都被抓了,我也可以抛出这么一位儿子,把罪推到他身上,说他曾强间了我,后又以我儿子为胁迫,逼我就范,做出这些事情。
我也清楚这不足以让我免去罪责,但再加上我配合调查,争取立功甚至重大立功表现,还是有希望争取到一个死缓。”
石羡玉有些懵了。
他完全跟不上梁惠清的思维节奏了——就为了这么一个颇为想当然,乃至漏洞百出的逻辑,她竟当真付出行动,机关算尽,残害了两位数生命?
梁惠清的眸子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她如扯线木偶般再次开口,沙哑着说道:“而且……我儿子本身,对克洛斯而言就是个威胁,对你们来说,就是个重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