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齐宏宇沉默两秒,又嘟哝道:“那就处呗,我受着,又不是没挨过。”
“哟,硬气的很嘛。”石羡玉阴阳怪气道:“是,我晓得你无心仕途,完全不想往上爬,不在乎这些处分。
但你还能不在乎钱不成?你算过一个离岗学习无形中要损失多少钱不?你不还要攒钱买房吗?这扣一笔那砍一刀的,拿头攒啊你。”
齐宏宇说不出话了。
见他这模样,石羡玉心又一软,长叹道:“这颗雷我帮你扛了,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再那么冲动。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这么爆的脾气!”
说完后,他又微微皱眉,自己也跟着坐下,身子微微前倾,凑近齐宏宇,声音还轻了许多,问道:“从梁惠清那番话里头,你想到自己啦?”
齐宏宇脸色纠结,但竟然没再闹别扭了,反而道了声谢,然后轻轻点头承认。
片刻后,齐宏宇长叹一声,抬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问道:“你觉不觉得我和安云很像?
都是刚出生不久,就到了养母或者养父母手里,被视若己出的养大,几十年过去了,才发现自己的身世与过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
这话石羡玉不晓得该怎么接。
齐宏宇出着神,说道:“她刚刚怎么说的?二十多岁人了,三观已经成型,又有一定的阅历,心理承受能力强了很多,所以她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可以接受这些事……
但,真的没那么容易的,受到的冲突当真很大,而且,三观越正常的人受到的冲突反而越大,心智不坚定些的,可能就崩溃了。
不过,我比安云还是幸运的太多了,我没有莫名其妙的跳出个人来,说是我妈或者是我爸,只是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我老汉……我继父竟是我双胞胎兄弟,我母亲没生过娃,我和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我生母从来也没想过找我,或许她对我母亲非常放心,又或许,她从最开始就完全没想要我这个儿子。但这不重要,反正自私自利的说,她不找我,让我受到的冲击反而小很多。
安云呢?被那么善良的一对养父母养大,潜移默化、言传身教下,也肯定是个正直无比的人,否则不会怀揣着报国之心去读了军校,在西部那么艰苦的地方扎根,一步步的往上爬。
可忽然有个女人,还是个坏事做尽、罪大恶极的女人,在二十五岁,他正满怀抱负,满腔热血的最好的年化中跳了出来,说自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