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他受到的冲击得有多大?
当然,我想梁惠清肯定竭尽所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伟光正的模样,但体制内没几个人是蠢材,尤其后来,梁惠清不断的将证据放在他那时,他肯定就有所预感了。”
石羡玉静静的看着他,等他说完后,才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他,帮他点上,随后说:“我倒是觉得,你受到的冲击比安云大得多。”
齐宏宇摆摆手。
石羡玉却继续说道:“他好歹有生母与他相认,而且当时,梁惠清应当是保持着相当正面的形象的。
但你不一样,你生母进入你视线,是因为你老家村支书齐平路失联、遇害的案子,再之后又是她本身失联的消息,直到确认她遇害,到现在,你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且可以预料的是,她恐怕也不那么干净……”
齐宏宇再次摆手,打断他说:“够了。”
随后他自嘲着说道:“我只是说,我跟安云颇多相似之处,可能算是同病相怜,又不是要和他比惨,你讲这些干啥子。”
“倒也对啊,何必去跟安云比惨。”石羡玉嘴角微扬,尔后又岔开话题,问道:“那么,关于安云这个人,你怎么看?”
随着之前一番倾诉,齐宏宇的心境也基本平复下来了,再听石羡玉这般问话,果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沉思片刻,他摇头说:“不好讲。表面上看,梁惠清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他保管,按理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却每次都同意和梁惠清秘密见面,且不将证据上交,有包庇梁惠清的嫌疑。
但……梁惠清自首前毕竟还是个级别不低的警察,倘若她以有桩涉密且侦办起来旷日持久的案子,需要他帮忙保管证据,他大概率也会信,那这显然就够不成包庇了。”
说到这,他啧一声,敲敲自己的脑壳:“梁惠清当时也没讲清楚,只说和儿子秘密见面,我们也没追问……怪我怪我,太冲动了。”
“你还知道自己冲动啊。”石羡玉翻个白眼,接着冷笑一声:“我倾向于安云已经堕落,在包庇自己母亲。
那么伟光正的理由,对她儿子太有利了,梁惠清肯定会主动讲清楚。”
“倒也是。”齐宏宇双目一眯:“又是只硕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