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出来,在秦明生心目中,黄梁柯是个阴险狡诈且喜怒无常的小人。
一个人不太可能拥有两套性格,即使一套纯属伪装,要常年如一日的坚持下去也是千难万难。
所以石羡玉倾向于认为,秦诗卉对黄梁柯的了解,至少性格方面的了解应当没错,他就是个固执、急躁、认死理、暴脾气、刚愎自用乃至有些暴力倾向的混老头。
至于秦明生心目中的印象,怕是受偏见影响颇深,仅做参考便是。当然,也不排除是黄梁柯在将秦明生拉下水后,对他更少了些顾忌,更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脾气和暴力性了,所以秦明生会觉得他喜怒无常。
此时,仇教导继续说:“他这样的性子确实很容易得罪人,但我觉得不至于往死里得罪人,他同事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小。”
难得仇教导思考对了方向,齐宏宇立刻点头认同,并补充说:“没错,所以我认为,调查的重点应当落在晟辉公司头上,黄梁柯的死,连带着汪兴言遇害,估计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对了,蔡姐这边对这家公司了解多少?”
“大致查了下,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
“正常。”石羡玉接话说:“这么粗浅的调查都能发现问题的话,这家公司绝对活不到现在,早就被捣毁了。嗯,这么看来蔡姐对他们几乎没有了解,得从头开始展开调查了。”
仇教导点头。
齐宏宇又问:“失联的陈觉呢?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么?”
“没得。”仇教导说道:“这个陈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和长南这边的兄弟伙达成了一致,都认为这个陈觉恐怕是非常重要的突破口,所以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可惜各方面查下来,一无所获。”
略一顿,他又补充道:“他最后一条朋友圈是十四天前发的,最后一条说说则在半年前,最近一次坐地铁是在失联当天清晨,坐的还是最早一班车,最后一次坐公交则在失联前一天下午……”
仇教导说了一大通的关于陈觉“最后”的行为,截至目前调查到的距离现在最近的,就是他失联当天上午七点许,出地铁后给汪兴言打的电话,通话时长为一分三十三秒。
“一分三十三秒……”齐宏宇记下这个时间,然后抬头看仇教导。
即使已经特别有默契了,但仇教导还是看不懂齐宏宇的眼神,满脸懵逼的问:“怎么?”
齐宏宇只好问:“他平时给汪兴言打电话打的频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