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朝萧一桐招招手,她慢慢走了过来,脸被风吹得有些白。我将热乎的袋子塞给她,好暖暖手。
“我看这小姑娘在旁边站了老久了,以为她肚子饿了,还想着给她送几个包子尝尝,原来是在等你啊。”大娘见暂时没客,也笑着和我们拉起家常来,一边说,一边不停对手呵气。
不得已而在冷天里吹出的热气,其实都是生活所迫。
我和大娘闲聊了两句,拉着萧一桐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吃早饭。
一连几个下肚,她才吃了俩。
望着那张小脸,我耳边响起了顾楠的话。
“我以前经常打你吗?”我问。
“哥哥不喝酒,就不会打我……”
“几年级了?”
“年前准备不上学了。”
“为什么?”
“没钱。不然哥也没学上了。”
“得上知道么?”我一口吞下最后一个小笼包,顺势摸了摸她的头。
手刚碰到,明显感到一颤,我心头莫名一酸。
饱受痛苦的两代人自以为被酒精麻痹,便能无所畏惧,在我看来却是实实在在的软蛋表现。
“吃完回家吧。”我说。
“嗯。”她点头。
我牵着她往回走,心底五陈杂烩。老实说,我原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家庭,还有一个妹妹,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迷茫的我有些冷,手伸进口袋,碰到一张微皱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