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被我们送到了警察局,持刀伤人、偷拍恐吓,种种罪名够他喝一壶的了。因为现在是Ti6的白热化阶段,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影响不好,所以没有太过声张。
幕后凶手抓住了,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整件事情最可怜的是阿呆,小小年纪眼见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变得陌生可怖,其信仰的坍塌比物理上的创伤来得更可怕。我摸了摸那块当初Jack赠送的精致键盘,缓缓叹了一口气。
赌不可怕,可怕的是因贪欲而衍生出的扭曲灵魂。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虽然知道这一切的罪恶根源就是王崇天,但没人能举报他,因为赌场在外是合法的。
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了那个给赞助的张达说的话,什么鬼玩意儿贷款去菲律宾做生意,分明就是另辟蹊径去开电竞赌场吃黑钱,电竞这块市场的蛋糕早早成熟但还不完善,他王崇天即使吃相再难看也没人管。
啧,在这种人手下打比赛是真他妈的不爽。
“手咋样了?”皮鞋拿着我点的外卖进了门。
“小问题。”我扬了扬手,示意没事,伤口很浅而且在手背上,贴块创可贴就行了。
他放下东西,一脸疑问:“啥情况,和我说说?”
“那人是个网吧老板,在马尼拉开了间DOTA主题网吧,因为菠菜越陷越深,黑化了吧。”我简短地说了说,并不是很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周海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萧瑟。”
“嗯?”
“你有没有想过离队?”
“什么?”
我惊于皮鞋突然的言论,他摆摆手忙补充道:“啊,我的意思是五个人一起走,换个环境打。”
“怎么突然想这个,那成擎咋办,你俩可是天天穿一条裤子睡觉的。”
“这有啥关系,我和他关系好又不是因为他是老板。主要是,这个队的氛围有些鬼,不是说我们的氛围啊,就是,啧,怎么说呢,感觉哪哪都不顺,上次要不是教练替补给力,我估计我们打完Sli就解散各奔东西了。说实话,我也不信什么妖魔鬼怪,但确实感觉VGJ这里很邪门,像是有鬼一直在背后使绊子。”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哪里是鬼,分明是人,不仅是人,而且还是个相当奸恶的老狐狸。
“那换队你想去哪里?”我问他。
“这个不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