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泉老头明显滞了一下,无语地看他。
宗言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众人脸上复杂的表情,蓦地眉头一皱,接着身子晃动,抬腿就朝后方踢去,正将一个先前躺在地上装昏,如今准备偷袭的小太监踹飞了到了墙上。
然后他面容一肃:“都说主辱臣死,为什么还不将我要的人请过来?你们这些当官的真不把皇帝的命放在心上吗?”
“快了快了。”依旧是纪玉泉与他交涉,忙出言安抚:“悟空小兄弟少安毋躁。”眼睛却一直瞄着被挟制的皇帝。
这时候,可能从方才的惊吓中缓了过来,也或许被大臣侍卫们盯着,想挽回些颜面,被宗言揪着衣领的皇帝咳了声,开口道:“你若放了朕,朕发誓不再追究你大不敬之罪,让你安然离开如何?”
“我来此可不是专为抓你出气的。”宗言眯起了眼睛:“等救出了人,我自然会带人离开。”顿了顿,又冷笑:“放心,你们只要同意放人,我看在悟恒的面子上,也不会将你如何的。”
“悟恒……”皇帝铁青着脸:“你是费永安那废物的人?朕不……啊!”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突然一黑,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使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宗言一巴掌扇在皇帝的脸上:“对长辈这般不尊敬,该受些教训。”
只是,方才皇帝的那句“费永安”一出口,场中立时响起了惊呼之声,过了许久方才平息下去。
对面纪玉泉虽也愣在当场,可回过神又亲眼见着自己的皇帝陛下遭受毒打,也顾不得掩饰了,气得胡子眉毛齐抖起来,厉声呵斥:“住手,你如此肆无忌惮,当真不怕我等事后将你碎尸万段吗?”
“我好怕啊。”宗言斜瞥他,淡淡吐出句话后,对着皇帝的肚子又是“砰砰”两拳。他是有恃无恐,一个皇帝的命怎也比几个和尚值钱,他表现得越张狂,外面的人就越琢磨不透他的心性。
“你好不讲理,时间还未到,为何要折辱陛下?”纪玉泉见硬得不行,只能再次放缓了语气。
谁知宗言却哼道:“我可不是来讲道理的。”这般说着,拳头举起却未落下了,而是重又将皇帝提起:“大侄子,这人,你放是不放?”
“放……”皇帝哪还顾得上面子,慌张地用手捂着脸,吐出一个字。
宗言嘿嘿一笑:“这才对嘛。”说罢也不再动作,而是与对面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着。
而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随时关注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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