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宗言慢悠悠地起身,先伸个懒腰,然后双脚一点,身子轻飘飘地落在袁学义近处,弯腰看着对方,问道:“我自问对大人没有恶意,又救过你的性命,何以对我避如蛇蝎又百般试探?”
“没有恶意?”袁学义这时已从震惊与绝望中恢复了稍许,缓了缓,才抬头盯着宗言的眼睛,道:“你身上疑点太多,这样一个能轻易灭掉鞑子小队的高手,无缘无故就跟在我身边,岂能放心?”
“怎么说?”宗言愣了愣。
袁学义又道:“一个大活人,迷路还能迷路到戈壁滩么?你这秃驴满嘴没一句真话。虽然声称救了我,但并未看到土匪的尸体,只凭借一些狗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同谋?”袁学义面带冷笑:“遇到商队后,我故意待你如仆从,你竟没有半点脾气,万事都忍下来,若没有阴谋,鬼都不信。”
宗言尴尬地一咧嘴,咱编的理由确实不走心,可你这当官的也太敏感了。
想解释几句,但没等他说话,对面的袁学义瞪着眼睛先骂起来:“既然说开了,你这小秃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看爷爷眨不眨一下眼睛。臭和尚,死秃驴……”
当着和尚、呸,当着秃子骂秃驴,这事儿能忍?
宗言沉下脸,伸手进包袱里掏出一串佛珠,二话不说套了过去。
那边袁学义正骂得起劲,猛觉脖子一沉,胸前就多了一串东西。不禁愣住:“你……”
这个你字方出口,可抬眼就见对面的和尚正举着一柄雪亮匕首,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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