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苏笑安的旧家具生意越做越红火,“北朝宗”旧货市场的其他同事心生忌惮,其中有几位就约着上“泰隆”酒家吃顿饭商量商量如何应对,“铁螃蟹”也是受邀列席的朋友之一。
权衡利弊之后,“铁螃蟹”忽然想换种活法,他决定先把宝押在苏笑安这边,看看自己脑子是不是比前些年好使多了。
当然,“铁螃蟹”毕竟是长年街面厮混着过的人,出于光棍心理,他也想探探苏笑安的实底,将来万一苏笑安是个扶不起的软蛋,面对苏笑安的对头们他也能报出点猛料,这样,里外里,他也算是做人做事做到家了。
见苏笑安一副坦然的样子,“铁螃蟹”笑着提醒道:“那得看他们在你身上能找到多少把柄了,黑灯瞎火的,找几个人事先把路灯弄坏,瞅你一个不注意,胖揍你一顿?让你在医院躺上两三个月?那都过时了,违法啊!现在违法成本那得多高啊,他们又不傻,呵呵……”
“我做生意向来规矩得很,他们在我这儿找茬儿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苏笑安笑着说道。
“怎么说呢!比如说,他们找一事托,拿一件真东西过来,比如说,弄一楠木屏风过来,就是尺寸不太大的那种,非富即贵人家摆在书桌上把玩的那种。”
“哦!那东西可不是凡品,那得送到‘喜士得’拍卖公司吧?咱这儿不上档次啊!人家瞧不上的。”
“嗨!要不说是事托呢!东西是真东西,可是,人家没打算真过你的手,更不会让你从中谋利了,目的只有一个,激起你的贪念,然后一步一步地做个死局,套死你,最后让你身败名裂滚出市场。”
“哦!听您这口气,之前是不是真出过类似的事儿?”
“嗯!十几年前吧,听说是卫苍岳卫老爷子做的局,硬是把一个水平挺高的商户给挤走了,具体细节我不记得了,那人好象得有四十来岁吧,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说起话来象个绅士,生意越做越大,卫苍岳等人不乐意了,设了个奇局把那人给搁里面了。”
“肯定是卫苍岳?还是只是听说。”
“我跟卫苍岳没什么来往,大家都这么说,八成不假。对了,以后呐,你提防着点‘麻杆’,那家伙天生属泥鳅的,多头讨好,谁的便宜都想沾点,表面上还跟你称兄道弟的,按理说,他也是我朋友,我不该在背后这么说他,不过,你这人做事地道,我不想眼瞧着你吃暗亏,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没事儿!麻老板其实也没那么简单,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