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翠澜心底一直埋藏着一块心结:从小到大,学习、交友、办事……方方面面,自家宝贝儿子都表现得有些窝囊。
如果不是儿子在打理门店方面看着还挺勤勉的,耿翠澜心底只会更加失落。
为此,在亲戚朋友面前,一提起她儿子,她就特揪心,偶尔,甚至还会萌生些许自卑心理。
几十年以来,第一次,苏笑安那几句入情入理的话语触动了耿翠澜冷寂多年的凄苦心扉,那话语如同一道光,将耿翠澜
为此,耿翠澜心底沉坠的那块大石头可算是就此移除了。
“对呀!我儿子要是个火爆脾气,盛怒之下再一刀把那个姓韦的家伙给捅了,这会儿早就成锒铛入狱了,那我这后半生可咋过呀!”想到这儿,耿翠澜心头顿时轻松了许多。
“苏老板,你说的对,人遇人,事遇事,可能我儿子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窝囊,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可是敞亮多了,你是不知道,好多年被人鄙视的滋味不好受啊!”说着说着,耿翠澜还落了泪。
“大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家公子可能是经得事少,以后慢慢就适应了。”苏笑安笑着宽慰了几句。
茶水越喝越淡,苏笑安觉着聊得差不多了,将耿翠澜儿媳上班的地址记在手机里,随口客气几句,苏笑安也就起身告辞了。
临别之际,苏笑安告诉耿翠澜,这种事急不得,耐心再等等,耿翠澜忙不迭地连声称是。
……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耿翠澜家的内部纠纷也不是一两天形成的,就算苏笑安全身心投入进去那也不是三五天就能解决的,于是,苏笑安将此事暂时延后,一门心思四下里选购各种珍贵木料,当然,首选的肯定还是旧家具残件。
骑着一辆租来的摩托车,四里八乡的,苏笑安可是转悠了不少地方,碰上合适的木料他就以较低的价格收购回来,遇上尺寸比较大的,他还得另外雇车拉回市场那边。
一开始,苏笑安还担心同行们为难自己,下乡、出入门户、交易……都显得小心翼翼的,唯恐再吃了别人的暗亏。
那位进店来说自己家有些家具残件要出手的大爷再也没露面,关临岳虽然没说什么,苏笑安心下猜测,那位看着象是哪个单位的退休人员怕是有些可疑,弄不好就是同行们暗中雇请的“设套人”,事先写好剧本,好引苏笑安上当,一旦得手,他们势必会在第一时间里将此事传播出去,借此败坏苏笑安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