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社里很暖和,苏笑安穿着羊毛衫都觉着有点热了,臧五银坐他对面,身上的羽绒服一直穿着,不仅如此,一杯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他那样子好象还没从寒气中缓过来。
“为了省点钱,估计他在车上也不怎么开空调,看把他给冻得,生活不易呀!”苏笑安心下暗自感叹了一番。
其实,臧五银不仅是身上冷,心底也多少也有些胆寒,两眼时不时地朝窗外瞅几眼,唯恐远处那两个二百五男的真出点意外,这儿可是闹市区,到底都装有摄像头,他可是要担刑责的。
苏笑安那可是有心之人,挑选茶社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臧五银的担忧了,二人此刻坐在茶社,透过窗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长椅上侧卧的那俩闹事的。
“五银哥!网张车不大好跑吧?”
“是啊!早上六点必须出门,中午也不敢回家吃饭,除非乘客主动提出来开空调,一般情况下我都关着,烧不起那点油钱,晚上不到十点半不敢收车,回家洗洗,随便吃几口赶快就得睡觉,否则,第二天不一定能按时起床,唉……瞧我这混得……”说到这儿,臧五银不由地叹了口气,双眼还是时不时朝窗外瞄几眼。
见此情景,苏笑安笑着安慰了几句:“您不用管他俩,马上这就‘醒’了,放心,最多回去感冒几天,啥事也没有,看刚才他俩步法并不散乱,八成是故意装醉找茬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猜着也是,一时半会的,我还真不知道咋得罪他们的。”臧五银脑子有些发蒙,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惹着那俩了。
“那您以后出车当心着点。”
“我会的,哟!那俩小子起来了。”说着话,臧五银惊喜地朝窗外指了指。
“这回您总算放心了吧!”苏笑安乐了。
“见笑,见笑!我现在不是穷嘛!经不起事儿,这回多亏你及时出手相助,我这以茶代酒,敬你!”说着话,臧五银恭恭敬敬地礼敬了一下。
“五银哥太客气了!对了,那边有家名为‘玺尔德’的拍卖行,里面有您认识的熟人吗?”苏笑安之所以这样说,那是给臧五银一个台阶下,省得他这会儿觉着欠了苏笑安多大一人情,浑身不自在。
臧五银成天在街面上瞎混,自身所处层次不高,“玺尔德”那种地方他怕是有些够不着,苏笑安找这么个由头闲聊几句为的是使臧五银略微宽宽心。
“哟!那可是非富即贵的人扎堆的地方,我哪够得着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