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安原本想着拿了资料就走人的,没想到,孙副主任这一聊起往事就有些收不住了,
丽津市少年宫活动中心是家事业单位,比较清闲,自打苏笑安进门,一直也没见有谁上门来找孙副主任办事,那就接茬儿聊呗!
聊着聊着,孙副主任忽然提及自己祖上的“包衣”身份,时过境迁,新时代,“包衣”不“包衣”的,谁还会在意呢。
所谓“包衣”,是指某姓人家世代为另一姓大户人家打工,第二代以后,人称包衣。
孙副主任所说的包衣应该指的是这种宽泛意义上的雇佣关系,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包衣”概念。
更何况,苏笑安猜测,就算孙副主任的祖上好几代人在胡家祖宅做事,那也无非是种良好的雇佣关系,只能说明孙胡两家人关系处得挺好,那有什么好丢人的呢!
“可能这种关系带有几代人都在伺候人的色彩吧!孙副主任觉着挺没面子的,其实,那都是老黄历了,这二年谁还说那个呀!”苏笑安心下喑忖道。
为避免尴尬,苏笑安笑着将话题岔到了别处。
“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奇事。”苏笑安随即将围绕着“雪云烧”宝玉发生的种种奇事大致讲叙了一番。
听着听着,孙副主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
“哦!居然发生了这么怪事,照常理推测的话,那块压菜石应该是戚云彪赠送给那位王家姑娘的厚礼,可惜!王家上下都是肉眼凡胎,根本不识货,扔进酱菜缸里充当压菜石了,什么王家祖传的,净蒙人!”听孙副主任说话的口气,似乎很看不上王记蒸饺馆那家人。
“您说的在理,差不多是这么回事,转来转去,王嫂倒落了个实惠。”苏笑安随口回应道。
“谁说不是呢!身为丽津首富,宫孜奇也介入到此事当中,你是不是觉得挺奇怪的?”孙副主任笑着问道。
“他插手的事还真不少,有钱嘛!闲得!”苏笑安随口回应道。
话虽那么说,苏笑安猜测孙副主任应该知道些内幕才是。
“其实,宫家跟我们家一样,曾经也是胡府的包衣,我家祖上是胡府的管家,宫家则好几代在胡府管账,就是帐房先生。”
一听这话,苏笑安不由地心念闪动,许多往事在脑海里闪电般浮现出来,电光火石间,那些往事彼此间建立起种种奇特的逻辑联系……
见苏笑安听得入神,孙副主任继续讲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