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宗”旧货市场里操啥心的人都有,有些话还是在外边说比较妥当,于是,出市场西大门,苏笑安将老金匠请进一家装璜典雅的茶楼。
苏笑安选了处最僻静的小雅间,点了一壶最好的香茶,干鲜果品若干,二人边品茶边聊。
苏笑安就把昨天孙副主任提醒自己那些话转述给老金匠。
听罢多时,老金匠沉默了片刻。
“假如没人提醒,你会对她心生戒心吗?”老金匠笑着问道。
“应该不会吧!”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还是的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蛮微妙的,那位孙副主任的亲戚朋友们怕是吃过卫苍岳的亏,而李芗妍跟卫苍岳一直走得挺近的,所以,那位孙副主任就有些忌讳她,其实,我跟卫苍岳关系一直处得还可以,反正他从来没有骗过我,或者说,我脑子笨,一直没能察觉?”老金匠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不会的,呵呵……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有时候是不论对错是非的,也不看利害得失,看缘分!可能是因为那串‘锁麟珠’让孙副主任起疑心了吧!”苏笑安回应道。
“那只是个借口而已,还是孙副主任瞧着李芗妍不大顺眼,也可能她家亲戚朋友在这市场里跟李芗妍有同业竞争的矛盾,这都好查,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让我提防着点李芗妍,是这意思吧?”
一听这话,苏笑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的心意我领了,李芗妍还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两家就有来往了,一直处得不错,我过得最惨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我,你也知道,我性格不好,有时候是自己为难自己,现在情况更是好多了,又多了你一个帮手,咱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三个真心相待就行,成天防这个防那个的,活得太累!”
“您都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苏笑安笑着说道。
“五百多年前,我家出个一个权臣,当朝执政二十多年,可谓权倾一时,世人对他的评价自然是毁誉参半,新皇即位,准备亲政,谋划了好久,准备突然拿下我家这位先祖,朝中一位姓胡的大臣深夜造访提醒我家先祖到海外避祸,那位姓胡的大臣在朝野的名声可谓是君子的榜样啊!他为什么这么做?!对不?还是觉着我家先祖人还不错,不想看着他落难。”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咱们三个是本账,我跟孙副主任是另外一本账,您跟李芗妍是第三本账,有时候,应该各算各的账,这是一种成熟,我理解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