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呢?”
“可是许多女孩儿的家人都在京城,未必肯跟你走的。”古嬷嬷道。
“那也没办法,我养着她们可不是来当姑娘的。”敬则则道,“而且我观这医塾里有好几个女孩儿家境似乎很是殷实。”
古嬷嬷脸红了,“她们交束脩交得多,我想着教一个也是教,就收了。”
敬则则笑道:“嬷嬷别这样,我不是在责怪你,反而觉得这样也不错。咱们本来求的是让女孩儿们能多懂点儿医道,哪怕自己不做大夫,将来也能更好地照顾家人。幼儿妖亡率高,说不定她们懂了医道之后,就能照看得好些了。”
古嬷嬷闻言松了口气。
“嬷嬷,我知道你也想留在京城,但京城的开销实在太大,我想着这院子如今也重新修复好了,打算卖了换成银子,去南定州重新开医塾,那样就能支撑很久了。”
“可是那边天远地远的,没人照料,那些泼皮无赖来找麻烦怎么办?”古嬷嬷可不是平白担心的,自古寡妇门前,尼姑庵里是非都是极多的。
“所以我打算给我爹写信,死缠烂打,好歹我也是他的骨肉,总不能一点儿亲情不念,让我在南定州被人欺负吧。”敬则则笑道。
但是劝说女孩儿们,以及卖院子还有缠得她老爹点头都是需要时间的,敬则则只能暂时留在京城的医塾里。
没几日她就迎来了第一个访客,是许久不见踪影的郑玉田。
他来看看医塾的情况,顺便兴奋地连比带划地给敬则则讲了他学仵作验尸那样发现的许多新奇的事情。比如他找遍了人的全身,找到了心脏所在,找到了肝脏所在,找到了许多,那肾脏却并不在老祖宗传下来的图谱所在的位置等等。
临到最后,郑玉田才道:“皇上最近让我去敬府替一位姑娘看病,她天生有些不足,是胎里带来的症候。”
“嗯,我家何时多出来一位姑娘?”敬则则不明白为何郑玉田突然提及了一个她不知道的人。
郑玉田欲言又止,最后才道:“那位姑娘生得有七分像你。”
敬则则扬扬眉,这是他爹的算盘么?从敬氏其他支脉找了一个跟她相像的人送到皇帝跟前?景和帝居然让郑玉田去诊脉,这是放在眼里了?
七分像自己,那自然是极美的,最要紧的还是极嫩。
敬则则心想,亏得自己没对皇帝有任何期望。
定国公一直拒收敬则则的信,最后是敬则则要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