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华嘴角微微一翘,“我不是那种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说别的,现在的达官贵人,指不定两代之前还是泥腿子呢。”
纪澄见齐华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软化,趁热打铁道:“齐姐姐,其实我一直想找你赔礼道歉的,可惜一直没找到同姐姐说话的机会。上回的事情是我太鲁莽了些。”
齐华闻言就知道纪澄说的是上次沈家百花宴的事情,她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纪澄就像没察觉一样继续道:“那时候我刚从晋地到京师,人鲁莽得紧,又不识好歹。”纪澄这可是把自己贬成了个土包子了。
齐华抬起眼皮扫向纪澄,依旧不语。
纪澄有些尴尬又有些难过地笑了笑,“哎,不说这些了,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吃。”
齐华心想你说话怎么只说半截儿啊?她大概已经明白纪澄的意思了,可偏偏就想听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有什么好后悔的?”
纪澄并不正面回答,只低下头道:“我年岁也不小了,可至今……本以为……”
其实纪澄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了。
齐华本就恨嫁,所以当时才会行出那样的事儿来,到现在在知情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平日里往来的那些姑娘也不大搭理她了,她自己也觉得丢脸,当初若是事情成了,她能嫁进沈家,别人就算瞧不上她的手段,可表面依然要奉承的。这也就难怪齐华会怪罪纪澄。
虽然齐华这会儿依然怨恨纪澄,但情况又有所不同了,纪澄的后悔,和那欲言又止背后的意思,让齐华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原来不仅是她一个人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的。
齐华撇撇嘴道:“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别看其他人表面对你和和气气的,那不过是她们教养使然,其实背地里哪里看得起你这种出身的人,不说你,便是我也未必能入那些人的眼呢。她们一个个鼻孔都是朝天的。咱们的才貌便是再好也没用,有些人哪怕是无盐女或者破鞋儿、烂鞋儿,那些人也是趋之若鹜的。”
纪澄听了,自然明白齐华是意有所指。“齐姐姐,上回在……”
话还没说完,掌柜的领着店里的伙计来请纪澄和齐华去里间喝茶,又亲自拿了齐华手里的药单去抓药。
齐华来过长春堂很多次了,还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她喜欢来长春堂一是表现一下自己的孝顺,希望有人能够看到她的孝行并传播一下,二来么长春堂的名声和信誉的确十分良好,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