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筠听,再然后何凝就知道了,何夫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尽管十分喜爱纪澄,但是这女人不能受孕,哪家的夫人愿意聘了做儿媳妇?不仅何夫人不愿意,只怕所有的夫人都不愿意,纪澄的亲事说不得将来还真只能求到沈彻跟前了。
沈荨知道何家拒亲的事情后,内疚得无以复加,见着纪澄时更是头都不敢抬,支支吾吾地向纪澄道了歉,也算是敢作敢当。
“澄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话会被阿凝听去。”沈荨红着眼圈道,“你别担心,我让母亲请宫里看妇人科最好的刘太医帮你诊脉,澄姐姐你身子骨一定能好起来的。”沈荨特别内疚,要不是她守不住嘴,纪澄的亲事就不会告吹。
沈荨说完,苏筠也跟着道:“不关阿荨的事儿,澄妹妹都是因为我多嘴才被阿凝听了去。你要怨就怨我吧。”
纪澄轻叹一声,“我谁也不怪,姻缘姻缘就是个缘字,是我自己没福气,即使你们不说,我若知晓我的身子骨是这样的情形,也绝不会同意嫁给何公子的,不能害人家绝了血脉。”
沈荨怜惜地捏了捏纪澄的掌心,又陪着纪澄说了会儿话,见她情绪不错,好像真没什么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若说沈荨是不小心纪澄是相信的,因为何家这桩亲事本就是沈荨替她牵的线,至于苏筠的不小心,就有待商榷了。
正月十五那日之后,纪澄也详细盘问了南桂和榆钱儿,榆钱儿只顾着看花灯队巡游去了,压根儿没顾得上周围的事情。南桂虽然一直留心观察四周,但因为从没怀疑过沈家的姑娘和苏筠她们,所以也不曾将注意放在苏筠身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澄先是让柳叶儿去兰花巷,让人查来凤楼跑堂的小二哥里头有没有突然骤富的,然后又让榆钱儿去打听,苏筠和王四娘在这些时日可曾私下会过面。
既然媚毒不易得,纪澄觉得苏筠手里有那种东西的可能性很小,至于王四娘,向来本事大,所以她是有可能得到的。这么狠毒的手段,纪澄依然认为不是苏筠做得出来的,定是有人挑拨、怂恿。
过得半月,兰花巷那边有消息过来,说是来凤楼的小二里并未见异常,而以榆钱儿的能耐,在沈府辗转打听,撒银子给洒水似的,还真叫她探出来,正月里头靖安侯府宴客那日,苏筠和王四娘私下说过话。
纪澄的猜测虽被印证,但却没有什么证据,她既不愿意冤枉了苏筠,可也不愿意放过害她的人,少不得还是得求助于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