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对自己这个弟子十分失望,他不得不承认这辈子他是输给了自己师兄的,自己不如他,连挑选的弟子也不如他。
“扎依那那女人的心思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她的情敌,所以才把沈彻说成个古往今来都少见的痴情种。”霍德道。
“那师傅既然知道扎依那所言不实,为何还要冒险?”喆利不解,霍德此次掳走纪澄也是受了不轻的伤的。
“空穴不来风。”霍德道,“反正现在咱们处在下风,试一试也无妨。那女人身上临走时我下了半日散。”
半日散顾名思义,乃是半日就要你命的毒、药。不过这不是半日散最叫人恐惧的地方,最令人恐惧的是,中了半日散的人会不停咳血,五脏六腑溃烂而死,死得极其痛苦。
“师傅既然要杀她,又何必如此麻烦?”喆利实在是没弄明白霍德的心思。这样剧烈的毒、药其本身就很珍贵,配制起来很不容易。霍德明明可以一掌就了结纪澄,却绕了这样大的圈子。
霍德笑得老奸巨猾地道:“这么短的时间,沈彻是配不出半日散的解药的,他可以选择不救他妻子,咱们也没损失,可如果他受不了他妻子在他眼前受苦,就得将半日散渡到他只身上,那他的功力就要打个对折了。”
喆利眼睛一亮,如果沈彻的功力失去一半,那除掉他就不再是天方夜谭了。喆利这下是福气了,姜到底是老的辣。
霍德所料不差,沈彻是绝不可能冷眼旁观地看着纪澄痛苦而死的。
纪澄没吐一口血,就像在他胸口挖一块肉,所以沈彻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将纪澄身上的毒素引到了自己体内。
纪澄虽然疼得迷迷糊糊的,可也猜到了沈彻在做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布满了灰翳,她挣扎着开口道:“不要中他的计。”
沈彻笑了笑,用手帕替她擦了擦额头、鼻尖疼出的汗水,汗水已经将纪澄的头发全部打湿了。他知道纪澄一直忍着,连疼都没有喊,就是不想让他担心,可是沈彻对半日散的效力太清楚了,所以才更为心疼。
“别怕,很快就好了。”沈彻摩挲了一下纪澄惨白无血色的嘴唇。
纪澄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而沈彻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呢?”纪澄焦急地问南桂道。
“公子有要事已经离开了,他让我等少奶奶醒来再转告你,让我们送你回京。”南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