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摇了摇头,这几日她都是迷迷糊糊的,那日在借宿的屋子被霍德掳走后,她就被下了药,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被沈彻救回来,所以对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她是毫无所知,但是中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因为太疼了,吐了那么多血,多得让她以为自己肯定活不了了。
“我的毒是怎么解的?”纪澄问南桂,她心里有所猜疑,但还需南桂的话来佐证。
“是公子将你所中的毒引到了他的身上。”南桂道。
果然不出纪澄所料,因此不无担心地问:“那他身上的毒解了吗?”
南桂垂眸摇了摇头,“公子走得匆忙,只吩咐去寻马神医,可是……”
“可是什么?”纪澄听得心都紧了。
“可是马神医神出鬼没的,根本不知在哪里。我们在草原上的人手本就不够,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人去查马神医的下落,公子也不允许。”南桂道。
为了纪澄的下落,沈彻可以调动所有的暗钉去查扎依那的下落,但为着他自己却没有,因为那些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纪澄的精神不太好,失血过多而脸色雪白,靠在引枕上闭目沉吟片刻道:“南桂,如果换做是你,将我所中的毒引到你身上,会出现什么后果?”
“奴婢的武功根本抵御不了那么烈性的毒、药,轻则功力全失,重则毒发身亡。”南桂说的实话,可她看纪澄的脸色不对,立即安慰道:“可是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神功莫测,想来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纪澄睁开眼睛看着南桂道:“但是他的功力也会大打折扣是不是?”
南桂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功夫,纪澄已经将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霍德的心机十分狠辣,他就是在逼沈彻救自己。而如今沈彻的武功大打折扣,立即就从草原上的猎人变成了猎物,此时霍德的人只怕已经在四处搜寻沈彻的下落了,所以沈彻才走得那么匆忙。
纪澄从引枕上撑起身子,“以你估算,你们的人何时能打听到马神医的下落?”
南桂根本就不敢去估计,只能沉默不语。
“大致知道他在哪里吗?”纪澄又问。
南桂道:“只听说马神医出京之后往北去了,也不知道是往草原来了,还是又折道去其他地方。”
纪澄的心一沉,那就只能碰运气了,她站起身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也许我可以找出马神医的下落。但是我需要一幅他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