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人和事兜兜转转,谁也无法预料将来自己所亏欠的人会在哪里把自己报复回来。
芮钰不知所踪,沈荷和翟瑜夫妻终于“重归于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可纪澄知晓,沈荷借着娘家的势力逼迫翟瑜,他们的情分只会越来越差,其后的冷暖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对沈荷,沈彻也有些感叹,“有时候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女人。她逼着我们给翟瑜施压,赶走了芮钰,难道真就能和翟瑜回到以前?”沈彻是男人,显然更了解翟瑜的心思,沈荷这是将翟瑜逼得越走越远。
而纪澄更想说的是,无论是沈荷还是沈萃,都是被沈家宠出来的,从小就知道仗势欺人,长大了也改不了那种习惯。当然纪澄不能这样对沈彻说话,转而道:“二姐姐那么聪明如何能不知道。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抱着侥幸心,以为只要芮钰走了,她就能重新笼络二姐夫的心。可是男人的心都走远了,女人哪里赶得上,按我说,只要不那么上心,这一切问题就都不会存在了。”
纪澄说着说着就看沈彻脸色不对,赶紧改口道:“可是,这感情的事谁也没法克制,我这样说二姐,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是有势可仗,我也会将芮钰逼走的。”
沈彻看了纪澄良久,这才悠悠地道:“阿澄,我发现你这张小嘴越来越会哄人了。”沈彻往纪澄靠了靠,“你心虚不心虚?”
“天地良心,我可是字字真心。”纪澄搂着沈彻开始顺毛。
出了正月,就是柳叶儿和榆钱儿的好日子,纪澄给她们每个人置办了一处小宅子,另封了三千两银子的压箱银,普通世家的千金出嫁也就只这么多现银了,很多还连三千都没有。
柳叶儿从此就跟着她夫君在纪澄的铺子上做事了,而榆钱儿则变成了袁勇家的,每日依旧到九里院来伺候纪澄,作为管事妈妈帮她将府里的事情料理起来。
到二月中旬,老太太的病也痊愈了,沈彻就开始掇弄纪澄去三好居。
纪澄对三好居可没什么太好的印象,这人在那儿险些没将她欺负死,四周荒无人烟,可真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儿。
况且眼看着那梅花消寒图马上就要涂完了,沈彻这两日走路都带风,眼睛亮得都可以烧火了,纪澄只是想了想,就觉得两股战战,更是不肯同沈彻去三好居。
可是纪澄哪里强得过沈彻,睡到半夜就被打包出发,等纪澄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