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个地方去休息下,不打扰你吧?”
“请便请便。”凤知微笑容可掬,直如好客主人。
“酒也有了,人也齐了,不妨曲水流觞玩一局?”七皇宁羿含笑岔开话题。
“便以冷热之物为题,四句轮回,前三句之必须有一冷一热,最后一句三字做尾,做得不好的,罚酒三杯。”五皇宁研一笑。
“老五很有兴致啊。”二皇斜眼看他,“运河的活儿都做好了?”
“我回京是为母妃庆寿。”五皇神色淡定,一贯的简单直接。
皇后早薨,五皇母妃常贵妃是宫实际主事人,常氏家族也极为煊赫,这也是五皇明明牵涉入开国功臣被诬案而能全身而退的原因,天盛帝喜欢玩平衡掣肘之术,常氏家族盘踞天南道势力雄厚,天盛朝唯一的一个外藩永宁王便封在相邻的西平道,大学士姚英胡圣山为宁弈所用,天盛帝便立即提了几位年轻的阁臣,部尚书,更有一半的位置是七皇掌控。
势力均衡,互相牵制,绝不造成一家独大之势,是天盛帝多年来为政的宗旨。
也正因为如此,皇们才各不甘心,各拥势力斗得起劲。
“容微臣僭越,微臣抛砖引玉先起一句。”凤知微不想看见他们在自己府吵架,急忙先将酒杯盛满酒,顺着亭做好的沟渠,流下,“碧玉杯新温酒。”
杯在二皇面前流过。
“饮马桥下河灯红。”二皇急忙取杯。
玉杯流到五皇脚下,他扬扬眉,抿一口酒,“飞雪庭前拥炉坐。”又笑道,“这可便宜了后面那位。”
玉杯顺水流下,正停在宁弈面前。
宁弈一笑,长眉斜飞,一口饮尽杯酒,接道:“冻得我!”
满堂大笑,凤知微险些没喷出嘴里的酒,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瞪着宁弈——这坏人还有这份幽默?
“老这接的什么句!”二皇大笑着推宁弈,“不行不行,罚酒三杯!”
宁弈也不争辩,很爽快的一干三杯,杯底亮出众皇一阵喝彩,凤知微也在笑,心底却泛上一丝狐疑。
他在自己府,这么痛快喝酒,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酒令一场场递下去,各有胜负,几位皇都有了几分醉意,几人似乎极有默契,朝政诸事一概不谈,似乎就是来凤知微府喝酒玩乐的。
宁弈喝得尤其多些,有些不胜酒力,下巴懒懒搁在交叠的双手上,玉白的脸颊染了酡红,乌发流水般披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