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明。
霍危楼眼底的情绪一闪而逝,蹙眉道:“若要令字迹现出,需要多久?”
他语气又威严起来,仿佛适才那一瞬只是薄若幽眼花,她想了想,“只怕要明天了。”说完看向窗外,只见旭日已经快到中天,又道,“还需今日日头好。”
霍危楼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时间,薄若幽也不知怎地,忽而就想到了昨日初见时,霍危楼得知她竟是贺成所请仵作时的不满,“霍危楼看不起女子”的念头在心头一滑而过,她随之改了口,“天黑,最早也要今日天黑。”
霍危楼眉头稍展,眸色也云开雾霁,世上有哪个上官不喜这样的下属呢?
霍危楼心底再次生出一丝遗憾,这次却分毫都不曾露在脸上。
“侯爷——”
声音忽至,是贺成匆匆而来,霍危楼转身,贺成进门便道:“祠堂那边下官派人去了,已经见到了那位玉嬷嬷,她独自住在祠堂,据她自己说,这几年从未出过祠堂大门,府内的事,她只知道老夫人亡故,连郑二爷坠楼都不知。”
说完,贺成神色有些奇怪,“此人有些诡异。”
霍危楼望着贺成,贺成胖乎乎的脸皱成一团,“下官也不知怎么说,就是觉得一个人在祠堂住了那么多年,足不出户,这似乎不太可能,且……侯爷没见过她,她看着,便叫人心底有些发毛,阴气,阴气的很……”
想了半晌,贺成用了“阴气”这个词。
霍危楼蹙眉,“人如今在何处?”
贺成便道:“还是在祠堂里。”
霍危楼扫了薄若幽这边一眼,道,“带本侯去看看。”
贺成立刻点头,霍危楼又看了眼福公公,福公公立刻道:“侯爷放心,老奴留下。”
这般说完,霍危楼方才离开了灵堂。
一出门,便觉今日虽有日头,可迎面而来的风却格外的冷,这时不远处又走来两个往灵堂搬重物的下人,霍危楼一眼便看到他们抬东西的手皆被冻得通红,他凤眸轻沉,忽而就想到薄若幽拿着竹镊的十指,细若削葱的纤纤玉指,仿佛在冰雪里捂过一般。
霍危楼收回了视线。
他只字未提心中所思,只打量侯府的园子,因祠堂已经脱离了侯府主体,因此霍危楼越往北走,越发觉侯府之大,“这园子是郑氏修建?”
贺成咂摸不出霍危楼问话的意味,只得老实道:“不是的,此园乃是前朝一位亲王行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