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郑云霓,三夫人嚎哭之声更大,郑云霓细声安慰,又过了半刻钟,三夫人才稍稍平静了半分,霍危楼正令绣衣使和衙差们在院内搜查,见状踱步过来。
三夫人哭的双眸通红,见霍危楼走来,到底有些忌惮,口中道:“侯爷……夫君死的冤枉,请您一定找出害人的凶手,为夫君伸冤啊……”
说着又哭起来,霍危楼严声问:“郑文宴本回了院子,为何忽而来了书房?”
三夫人一愣,摸着眼泪道:“民妇也不知,今日夫君为了母亲的法事累了一日,本是要回去歇歇的,可也不知怎么,刚换了衣裳,他便神色大变的疾步出了院门,民妇在后叫他,他却头也不回,那时民妇正要备饭,见此便也随他去了,后来饭食备好,人还未回,民妇便令浩儿出来寻他父亲,浩儿出门半刻钟,民妇才知出事了。”
三夫人看了屋门一眼,哭声再起,“夫君不过而立之年,浩儿才七岁,以后我们孤儿寡母要如何活啊……”
郑云霓在旁听着,亦是泪盈于睫,一边劝慰三夫人,一边哄着郑浩。
郑浩埋头在三夫人怀里,人仍然在发抖,霍危楼看着郑浩,“你适才看到了什么?”
若细心些,便能发觉霍危楼语气是温和了些的,可对郑浩而言,霍危楼本身就足够骇人,无论他用什么语气。
一时郑浩更怕了,三夫人抽噎着道:“侯爷,浩儿说他看到了母亲……说他看到了母亲的鬼魂。”三夫人面露恐惧的神色,“这门窗都锁着,若非鬼魂,要如何进去害人呢?可母亲为何害夫君,夫君没有害过母亲啊……二哥死在母亲头七,今日是母亲二七……”
三夫人喃喃自语,越说神色越是惊惧,只抱紧了郑浩,生怕鬼魂来害她们母子一般,郑云霓摇了摇三夫人,“三婶,莫说胡话,没有鬼神的!”
满院皆处在鬼魂杀人的恐惧之中,郑云霓倒是显得十分镇静,霍危楼看了她一瞬,又问三夫人,“郑文宴离开之前都做了什么,可有见过什么人,听过什么话?”
三夫人神色茫然的回想着,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显然想不起有用之物来,就在这时,屋内响起了薄若幽的声音,“侯爷,请进来——”
霍危楼没有迟疑的转身,待快步入书房,便见薄若幽站在书案左侧西窗之下,手中拿着一物示意他,“侯爷,找到郑三爷忽然离开的原因了。”
她的语气有些沉重,而这一刻,霍危楼也看清了,她手中拿着的,是一张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