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莫要一人出来了,太危险了。”
薄若幽忙应下,霍危楼看了贺成一眼,这时绣衣使上前道:“侯爷,四周都搜过了,痕迹不少,却都极是繁乱,侯府各处要道皆有守卫,属下怀疑凶手这几日皆是绕行这等荒僻之处躲避戒严,这竹林再往北是一处梅林,梅林之后便是后院高墙。”
此言落定,薄若幽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梅香。
霍危楼便抬了脚步往梅林的方向去,贺成和薄若幽跟上,不过片刻,一片黄香梅林映入眼底,竹林无人打理,此处更靠北,便更是荒芜,饶是如此,如今正月凛冬时节,寒梅凌寒绽放,火光映照下,淡黄花蕊簇于枝头,暗香浮动,馥郁袭人。
绣衣使抬手一指,“梅林内亦有些人迹,可此处空旷,不易躲人,最北边倒是有一口枯井,适才属下们查看过,无人藏于其中。”
竹林茂密还可藏人,梅林却梅树稀疏,一眼便可扫尽,霍危楼看着远处高墙,沉吟片刻带着众人转身往前院去。
凶手忽而现身,还差点便被拿住,霍危楼命人搜查整个侯府,小半个时辰之后,府中郑文安等人又都集在了前院正厅,然而包括郑文容在内,大家今夜皆有人证。
郑云霓来的最晚,她刚一进院门,便见厅外站着傻姑,傻姑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的站着,可她听到脚步转身看到郑云霓,面上畏怕顿生,后退几步,背脊都撞在廊道栏杆上。
薄若幽站在门口,刚好看到这一幕。
郑云霓冷冷的看着傻姑,似乎在不满她竟然在此,可见薄若幽望着门外,她下颌一抬,仪态聘婷的进了厅内。
厅中郑文安正在说话,“得了侯爷吩咐,在下一直在祠堂看着他们清理火场,傻姑做事笨手笨脚,且今日都是体力活叫的都是些家丁,在下也不知她为何跑去那边。”
“侯爷,”郑云霓此时开了口,“她是去给母亲折黄香梅的,府内梅花虽不少,可母亲独爱黄香梅,只有北边那片梅林是黄香梅。”
如此倒也有了解释,只是大晚上令一呆傻之人去折梅,听着实在有些诡异。
霍危楼看了郑云霓一瞬,又看向郑文安,“当初你母亲那件衣袍,可确定烧了?”
郑文安犹豫道:“是三哥派母亲身边侍婢烧的,逝者之物,一般无人会留下吧,且那袍子也非金银珠玉……”
他这般说,便是不曾亲眼看到那衣袍烧掉。
霍危楼看了眼贺成,贺成便出了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