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看了她两眼,缩着肩膀和她往自己的住处走。
她并非真傻,只是较常人反应更慢罢了,这一路上薄若幽未再发问,离了众人,傻姑亦放松了一分,待到了她住处,果然如绣衣使所言那般厢房极小,一应物品一眼扫尽。
下人院位置稍偏,她这间厢房虽是独自一人,却靠着檐沟,屋内湿气极重,更有一股子阴湿淤泥味儿从屋后飘进来,薄若幽叹了口气,为奴为婢者多是艰辛,“府内不太平,以后莫要晚上一个人跑去梅林。”
傻姑缩着脖子点了点头,看也不敢看薄若幽。
绣衣使守在外面,屋内只有她二人,可傻姑显然还是有些怕她。
薄若幽秀眉忽而拧了起来,那日她帮傻姑捡了果子,虽然她也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她,可她清楚记得,傻姑接过果子之时看了她一眼,还对她点头以示谢意。
一股诡异之感令薄若幽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紧盯了傻姑片刻,却始终想不通透,眼风一扫,却见傻姑床榻枕侧放着个绫罗缝制的香囊,布料虽是贵重,可其上绣工针脚却是稀疏混乱,薄若幽眼神几变,“这是大夫人缝的吗?”
傻姑缓缓转头看去,又轻轻点了点头。
薄若幽看那针脚那般乱,便猜到了是出自大夫人之手,看来春桃说的不错,大夫人的确对傻姑颇为怜惜。
有她在,傻姑到底不自在,薄若幽又安抚两句便出了门。
回客院路上,那股诡异之感始终萦绕在薄若幽心头,傻姑分明是怯怯模样,可适才薄若幽站在那逼仄小屋内,竟有种不安之感。
她思绪万千的回了客院,春桃等她许久,见她回来忙不迭来迎,“姑娘终于回来了,适才也不知出了何事,府内又被搜查了一遍。”
薄若幽回以苦笑,待沐浴完,便同春桃说起了傻姑,春桃道:“傻姑的确可怜,据说是因瘟疫逃难来的,父母都没了,若不被大夫人捡到,只怕活不成。”
“因瘟疫?”
春桃颔首,“洛州七八年前生过一场瘟疫,姑娘不知吗?大夫人将她捡回来,老夫人觉得不妥,便令人去查了,因她身家清白,才将她留在府内的。”
七八年前,薄若幽还不到十岁,倒真无印象。
薄若幽又道:“我今日还看到大夫人给傻姑做了香囊。”
春桃便道:“这便是奴婢们羡慕傻姑之处了,大夫人好的时候,也做做针线活的,不仅如此,她还一次做两个,给大小姐一个,给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