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上了,砂石倾泻下来,如今只剩下一半可过水,薄姑娘所看到的黄香梅,便是从那处流过去的,终点应当就在东边荷塘。”
暗渠以巨石砌成,只有半人高,要在期间行走,需得弯着身子,霍危楼用火把照了照,只见暗渠底下果然有细细水流,多是泥土之中的雪水渗下而成。
他点了点头,“往西边搜。”
话落已有人往西去,那执着火把的绣衣使便道:“侯爷请——”
霍危楼却没动,他抬眸看着上面,似在等什么。
绣衣使跟着看过去,便见薄若幽正从那斜坡之上往下走来,她走的小心,可雪泥湿滑,看的人胆战心惊的,终于快到了井底,薄若幽一下跳了下来,落地虽有些踉跄,倒也站稳了,霍危楼这才亲自拿了火把往西边去。
那绣衣使眨了眨眼,“薄姑娘先请——”
薄若幽不觉有他,往前跟去,她适才听到了绣衣使回报之语,便道:“东边被堵住的地方,想来便是那处被填平的荷塘。”
霍危楼应了一声,后面贺成揉着摔疼的坐骨处跟了上来。
一路往西,众人皆猫着身子,只见这暗渠荒废多年,青苔满布,间或还有老鼠爬虫窜过,也幸而跟来的是薄若幽,若是寻常世家小姐,只怕要色变而逃,而虽偶尔可见蜘蛛,可整个暗渠却极少见到蛛网,当是有人常在此走动。
薄若幽借着霍危楼手上火把的光,细细打量这暗渠,越看,越是发觉出更多的人迹,走着走着,还见一二看不出颜色的旧衣裳沁在雪水之间。与此同时,一股子令人无法忽视的腐烂淤泥味儿萦绕在了薄若幽鼻尖。
这味道再度出现,薄若幽一时神色难明。
暗渠内漆黑一片,全靠火把照亮,越是往里走,越是阴冷的紧,很快,最前面有绣衣使折了回来,“侯爷,前面有一道铁门,铁门之后是几处岔道,不过只有一条人迹多些。”
霍危楼便吩咐:“带人往其他几处看看。”
绣衣使应声,霍危楼带着薄若幽和贺成到了铁门处。
说是铁门,却只是一道间隔极小的铁栅栏,其上早已锈迹斑斑,铁门之上有一把大锁,锁虽是锁死,可锁链却因生锈而断,薄若幽看着锁和断掉的铁链若有所思。
霍危楼回头看她,“如何?”
薄若幽听他问,下意识就要直起身子答话,可她忘记此刻是在渠道之中,眼看着她就要撞在头顶硬石之上,霍危楼忽而伸手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