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身子,仍然戒备的望着众人,而傻姑则转身,一脸无措惊惶的模样。
她们仿佛不知害人性命会有何结局,只觉眼前阵势太大颇为骇人,霍危楼皱了皱眉,“将她二人带走。”
绣衣使上前拿人,瞬间,真正的郑云霓好似闻到了危险意味的小兽一般,娇小枯瘦的身量竟一下子从地上暴起,转身便要逃开,拿人的绣衣使见她瘦小,未曾料想到她如此敏捷,竟愣了一瞬才扑上去,而她被火场所阻,很快,一个绣衣使以掌代拳落在她肩膀,沉重的一击令她身形一垮,又一个擒拿将她手臂反剪身后。
此般疼得她龇牙,面上狠厉更甚,一双眸子瞪着周围众人,像要随时扑上来咬人一般,瘦弱的身躯奋力挣扎,竟令绣衣使费了点功夫才令其动弹不得。
傻姑慌了神,又惊又怕的起身,却不敢近前,只无措的站在一边无声无息流眼泪,大夫人亦挣扎起身,她看看傻姑,再看看真的郑云霓,仿佛诧异怎多了一个带伤疤的女儿,可犹豫一瞬,还是上前拦阻,郑文容忙不迭上前将大夫人拉住,“大嫂……她……她害了许多人命的……”
郑文容还沉浸在眼前此人才是郑云霓的惊骇之中,望着这张丑陋的脸,再想到十年前他如何教郑云霓写字作画,心底一时悲痛难当,唇角几动,却不知该对她说何种言语,而大夫人挣扎越发剧烈,口中哭声越大,令人看着也生出动容来。
“哈——”
就在此时,跌在地上的郑云霓忽然短促而尖利的笑了一声,仿佛看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定定的望着大夫人的背影,双眸映着火光,莹润似含血泪。
霍危楼蹙眉,“将她一并带走。”
郑云霓神色一变,厉声道:“凭什么?我就算要害人,可她死了吗?!她活的好好的,是她害了三天人命,与我何干……”
贺成忍不住道:“你纵火害人未遂,还差点连累你母亲,凭这般,便可捉拿你。当年你还将真正的大小姐关了起来,还伤了她的脸,这些皆是罪责——”
郑云霓夸张的尖笑起来,她忽然抬手指着郑文安,“那他呢?他没有罪吗?死掉的二叔三叔呢?还有祖母!他们没有罪吗!我……我本不必做这些……是谁让我变成这样?!”
眼泪喷涌而出,仿佛到了此刻,才是她真正的恸哭,“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错了,祖母本可以不要和二殿下的婚事,他们……他们也本可以不让祖母和父亲藏一个留一个……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