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最近百多年内,只有十年之前开过。
林槐迟疑一瞬,“要么是陛下令开启时,侍卫所留,要么便是盗窃者所留。”
净明便道,“当时是陛下身边御林军开的锁,以刀开后,是师兄上前查看,师兄对圣物从来尊敬,当不至于在手上沾了污物。”
那便是盗窃者所留了。
霍危楼凝眸,“盗窃者在寺内,沾上些许灯油并不奇怪,当日道场之中何处有灯油?”
净明苦笑一下,“四处都点着长明灯呢。”
霍危楼沉思一瞬,“将那日道场排布画一张草图出来,礼台位置,上面摆了什么,长明灯都点在何处,务必不遗漏,若还记得请,将距离舍利子最近的人都画出来。”
净明额头已生出一阵薄汗来,闻言擦了擦汗应是,“贫僧在今日之内给侯爷画出来。”
霍危楼颔首,净明便退了出去,薄若幽小心翼翼将铜匣里木函银椁检查了一遍,又在银椁的雕花暗纹之内发现了同样的污渍。不止一处污渍,越发证明了有人打开过铜匣,可当日众目睽睽之下,盗窃者如何得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侯爷,几位大人到了。”
外面福公公轻声禀报,霍危楼回头看,便见王青甫和吴瑜三人到了,三人上前行礼,吴瑜道:“不知侯爷可有吩咐?”
当年此三人安排大典事宜,霍危楼正要问当年细节,便令三人入了右厢查问,薄若幽见霍危楼离开,又仔仔细细将铜匣内外检查了一遍,却再无所获,地宫内虽气流不痛,宫室内更是干燥,可到底过了十年,证据还是有湮灭的可能。
她秀美皱起,面色凝重,周身亦是沉浸在验看之中的专注冷肃,明归澜看着这样的薄若幽,目光一时胶着在她身上,等薄若幽发觉明归澜在看自己已经是片刻之后,她撞上明归澜的视线,有些意外,“公子可有何指教?”
明归澜失笑摇头,“那自然没有,只是看你的模样,令我想到了一人。”
薄若幽挑眉,明归澜指了指右厢,“侯爷,令我想到了侯爷。”
薄若幽更是意外了,明归澜便道:“有所坚执,心无旁骛,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出类拔萃,你小小年纪,仵作之术便远胜寻常仵作,若是男子可入仕求个功名,可惜为女儿身,你可想学医术?”
医术与仵作之术有相通之处,且明归澜乃是名医世家出身,若想学医,由他引荐师长实在可算近水楼台,然而薄若幽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