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施了一礼,“既是如此,小僧便告退了,不打扰众位施主。”
他行礼完转身便走,面色愤愤,脚步却走得极快。
见了凡还面存薄怒,薄若幽忙道:“了凡师父,敢问净空大师可有风痛之症?尤其在劳顿之后——”
了凡眸色一定,忙点头,“有,师父年纪大了,的确有风痛之症。”
林槐见状问,“姑娘验出来了?”
薄若幽颔首,“死者患有关节风痛之症。”
林槐迟疑一下,“可年纪大了的老者,大都患有此病。”
薄若幽便道,“民女想到了,所以还要请了凡师父好好想想,净空大师是身上哪几处疼痛?或者可有发肿过?”
了凡蹙眉,“师父右手中指和大指较常人粗了些,有时候礼佛久了,甚至难以敲动木鱼,也难捻佛珠,此外便是右边膝弯,对,师父右腿一度难使力,每年秋冬都要将养才可走路。”
薄若幽眼底微亮,“适才验看,死者骸骨的确是这几处有些病变,年老者虽容易患风痛,可身上关节许多,刚好是此三处者却不多,且骨龄和身量相似,再加上和尸骨留在一处的其他物证,几乎可以下定论,死者正是净空大师。”
了凡闻言顿时红了眼眶,“小僧……小僧就知道,就是师父,师父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法门寺,他含冤而死,所以才令尊者像生出裂隙,一切才将白于天下……”
薄若幽欲安抚也不知如何开口,十年骸骨才露于人前,的确令人哀恸,她回身看向堂内那尊者像,忽而问,“尊者像往后当不会再用吧?”
了凡苦笑一瞬,“藏过骸骨的佛像,如何受人跪拜?”
薄若幽点了点头,福公公忙问,“幽幽要做什么?”
薄若幽便道,“民女想将尊者像砸开,看看里面可有留下线索。”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之时,霍危楼从右厢步出,便见那尊佛像被抬出正堂放倒在一块毡毯之上,两个绣衣使拿了铁锤,正在砸佛像,最先砸开的是莲花底座,刚一砸开,便见许多早已干瘪的尸虫尸骸掉落了出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四周站着的人散开,唯独薄若幽蹲在满地尸骸旁,小心翼翼的看那铜像内壁,霍危楼狭眸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何时明归澜慢悠悠的到了他身边。
“薄姑娘真是惹人喜爱啊。”
“嗯……”霍危楼应了一声,可很快眉头一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