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常,种树的农人不可能无所发现,而现在树根盘踞,要一处处挖开土来搜寻,实在太难找了。
绣衣使们亦搜寻了一圈,然而十年过去,便是掘地三尺也难有所获,霍危楼只好带人返回,刚回到寺中,便见霍轻泓朝这边寻了来,看到霍危楼,霍轻泓面色一亮,“大哥!听说你们出了寺门搜寻线索,可有所获?”
霍危楼摇了摇头,“你适才一直和林昭在一处?”
霍轻泓闻言忍不住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林昭正在看寺内佛经古籍,实在是太无趣了,我竟然在藏经楼里眯着了……”
这么说着,他一眼扫到了后面跟着的薄若幽,看了她两瞬,踱步过来笑眯眯的道:“薄姑娘是吧,你知道法门寺的由来吗?”
薄若幽有些茫然,摇了摇头,“民女不知。”
听闻此言,霍轻泓一双眸子顿时狐狸一般的眯了起来,“法门寺是这样来的,传说啊从前有个叫法阿门的书生十分笃信佛教,一开始呢,就是他在世间讲习佛法,教化众生,结果呢,当时的天子,十分不喜佛教,于是啊……”
霍轻泓身子前倾,语气亦阴森了两分,“于是啊,天子命人将他抓住,砍掉了他的手足,割掉了他的舌头,还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将他处——”
“死”字还未说完,霍轻泓后颈衣领一把被拽了住,霍危楼一手拎着他,如同拎个物件似得拖着他往前走,“适才我是如何说的?眼下便开始胡闹了?”
“哎哎哎,大哥有话好说,莫要动手,我只是想吓吓她啊,可她怎么一点不怕啊。”霍轻泓被拖出几丈才被放开,他愕然的看着薄若幽,眼神匪夷所思。
福公公一脸看好戏的笑意,“世子啊,薄姑娘乃是仵作,尸体都不怕,怎会怕你此言?”
霍轻泓忙不迭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薄若幽,“啧,难怪能被我大哥带在身边,你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霍危楼又蹙眉看他,霍轻泓此刻不敢再言,轻咳一声正了脸色,他似还不至双十之年,不作闹之时,容颜俊美,颇有两分兰枝玉树般的洒然风流。
福公公笑道:“世子刚才所言,可是从藏经阁里看来的?”
霍危楼早已抬步往前走,霍轻泓便一边跟着一边道:“正是,此处藏经阁,倒是比相国寺内藏书还要多,我捧了一本典籍,刚看了个法门寺的由来便睡着了……”
霍危楼摇了摇头,“不学无术。”
霍轻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