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福公公说出此言,要么和内宫有关联,要么在朝为官过,最差,也和京城世家权宦有些干系,霍危楼略一沉吟,“她为薄氏女,能做她义父义母之人,自然也多为京城贵族,一并查一查,另外让京城那边紧盯着些,此事虽交给林槐,可林槐办差多有些官场上的迂腐匠气,若有迟慢的,还是让宁骁插手一二。”
福公公应了,霍危楼又吩咐道:“冀州若得了消息,直往京城送,沧州那边也是,除了找到那把钥匙,还得在岳明全老宅周围走访一二。”
福公公听的苦笑,“侯爷便放下心来吧,派出去的都是熟手,不会误事的。”
霍危楼便不再多言,本来此时他应该在回京的路上,如今要走水路慢上半月,他惯常紧绷的神思却还未松快下来,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不多时,早先派去码头的绣衣使回来禀告,“侯爷,明日能走的只有两艘船,一艘为客货两用,虽是快,可客房已是不够,若要选此艘,需得上船挤一挤。另外一艘是巨富沈家的客船,拢共能送近百人,如今客房亦十分宽泛,只是路上行的慢些,不知侯爷想选哪个?”
到底是跟着霍危楼多年的老绣衣使了,知道有更快的,便一时没敢定主意,霍危楼眉头微皱,福公公在旁道:“侯爷,来都来了,何必再委屈了自个?明公子腿脚不便,世子爷也吃不下苦,幽幽还是个小姑娘,她义父也是病弱之身。”
霍危楼似觉福公公有些聒噪,摆了摆手,“便选那客船吧。”
福公公心满意足,绣衣使自去与船家交接。
众人赶了一整日路,自都疲累非常,这夜皆是早早歇下,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在客栈用了早膳,一同往码头去。
清晨时分,澜沧江上一片迷蒙雾气,码头泊湾之内,一艘三层高的楼船静静停着,其上楼宇巍峨,帆旗招展,颇有些恢弘气象,自然,此等客船,船资亦是不菲。
霍轻泓还未走近便兴奋的哇哇大叫,他自小在京城,此番若非缠着明归澜定要跟来,还未有机会远来江南,头次走水路,头次坐这样大的客船,于他而言一切皆是新鲜好玩。
霍危楼见他如此,淡声道:“如今高兴,待会儿可莫哭。”
霍轻泓不解其意,“我才不会呢,这楼船可是比京中未央湖上的画舫还要阔达,真是有趣,这一路上定不会憋闷了。”
明归澜和福公公看傻子一般的看着霍轻泓。
因是来的极早,还未见多少船客,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