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柔滑的触感在合谷穴上按压,小姑娘自以为使了力气,可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那一下一下的摩挲触碰,竟渐渐勾起了他心底的火。
霍危楼当真不会鉴美吗?
当然不是。
相反,他见过的世间美人,比霍轻泓流连烟花之地所见不知多了多少。或妩媚明艳,或楚楚清丽,有半点手段不会使只靠可怜无辜诱人的雏儿,亦有调教好了的,风情绝艳,一颦一笑皆能引的人痴痴迷迷,寻常男人,或喜纯然的,或好懂些情趣的,总逃不出这两样。
然而他非常人。
世上男子,为**所诱,便落了下乘,终究难成大事,而女子以色侍人,亦是同样难以久长。
霍危楼睁眸,半狭着看薄若幽。
专心,连给他按压穴位都极是专心。
霍危楼还未见过像她这般做任何事都专心致志的女子,这世道女子艰危,更何况她还择了仵作之道,心性稍弱些的,便做不到这地步。
可她似乎心无杂念,当真比有些入了佛家道门的人还要虔诚执着,霍危楼望着她如画似得眉眼,心底的火竟有些越烧越旺之势。
酥麻自右手而起,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被她触碰之地燎起一片火星,可她还浑然不觉,霍危楼望着她,一时觉得自己有些阴险,一时又觉得有趣,看似聪明,却也是愚笨,他便是再不解风情,可万钧城府在此,想哄哄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薄若幽揉了半晌,只见霍危楼合谷穴处都被揉的通红了,不由又转眸来看霍危楼,这一转眸,便见霍危楼不知何时正望着他,四目相对,霍危楼眼神幽深晦暗,和平日一般迫人,可若看的仔细些,却又似乎与平日不同。
薄若幽眨了眨眼,“侯爷可好些?”
霍危楼看着她清冽的眸子,当真是浅溪似得清澈见底,她是信任他的,霍危楼看明白这点,心境便觉大好,他眉头仍然浅蹙着,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换了个手。
薄若幽便知效用不大,她眉头拧着,“侯爷往常奔走在外,走水路时候不多?”
京城在北方,未曾南下者,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走水路,而许多头次行船者,都可能严重晕船,霍轻泓便是如此。可霍危楼常年在外,薄若幽以为他早已习惯行船颠簸。
换了只手,薄若幽找准穴位,用力按了上去,霍危楼掌心才是真正的粗粝,常年握剑的手,掌心粗茧好似一层坚硬蜡质,而他指节修长,手掌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