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未发现为人所害,二楼露台处也未发现旁的线索,倒也无法将李玉昶的死同这些人强行关联在一起。
“暂未发觉疑证,李玉昶多半是自己坠下楼台身亡,稍后令玉春班的人去收拾他的遗物,叫沈涯来。”
路柯应声而去,很快沈涯到了跟前,一听霍危楼说李玉昶乃是自己坠江身亡,他便也松了口气,有武昭侯为此案定案,那便与他沈氏再无关联,且期间并无人命官司,是最好处置的,沈涯道,“多谢侯爷,在下这便去和玉春班的人商量,看看玉老板的后事该如何处置。”
霍危楼自然不管这些,点点头应了。
沈涯离去,霍危楼一回头,便见薄若幽又蹲在地上,她看着李玉昶的尸首,也不知在想什么,“怎么?可是发觉异常之处?”
薄若幽摇了摇头,“不曾,民女只是觉得有些古怪,玉老板这两日对堂会很是上心,后来堂会顺遂,自己也颇为高兴,最高兴的时候却忽然坠江而亡,实是世事无常。”
“天有不测风云,大喜又大悲之事的确很多。”
薄若幽起身去净手,此番有了霍危楼给的护手,倒是令她免受尸水血污沾手之苦,等洗干净了护手,又将其擦干净妥帖放入袖中,再出来时,便见玉春班以柳慧娘为首者已经聚集在了门外,因知道李玉昶乃是落江而亡,大家是来替他敛尸的。
沈涯也陪同在侧,见霍危楼一行出来,沈涯便道:“玉老板人死了,他们觉得还是以玉老板的后事为重,后日到了长风渡口便下船,先将玉老板的尸首送回江南安葬,堂会的事,便只能先放弃了。”
南戏在北边弱势,此番能去京城侯府唱堂会的机会对玉春班而言十分宝贵,若是珍惜这般机会,只派几人安葬玉老板便可,却没想到她们连唱堂会的机会都放弃了。
薄若幽听着倒觉动容,霍危楼对此不置可否,带着她们离开此处。
刚走没几步,薄若幽便依稀听到了柳慧娘的哭声,她嗓音清丽婉转,哭起来也格外柔弱好听,便是她一女子听来,都觉凄切动人楚楚可怜,她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月娘跟在最后,别人脸上一脸的悲恸,她的神色倒是有些冷冰冰的。
薄若幽一下想到了那夜月娘与她撞在一起后漠然的神色,她心底突突一跳,赶忙将脑海中冒出的念头挥了出去,刚才那一刹那,她竟然将李玉昶的死和月娘联系在了一起。
刚起身便忙着,霍危楼一行都还未用早膳,他们先去了茶肆用了早膳方才往楼上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