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
李玉昶还在时,此私情乃是罪过,如今李玉昶已经死了,卢青到底多了两分底气。
霍危楼冷眸睨着他,“你为李玉昶之仆,宋媚娘为李玉昶之妾,他捧你得满堂华彩,你却与其妾室私通。”
他语带嘲弄,卢青当下便面露不忿,“侯爷有所不知,若是正经妾室便罢了,小人绝不敢胡为,可……可整个戏班的年轻女子,皆为老爷所占,他不给名分,只为满足自己私欲,而这些女子包括小人,不过是老爷的摇钱树,我们能唱演的还好些,那些未练出来的,被他卖去娼馆中的亦不在少数,还有令他不满的,惹他恼怒的,动辄责罚打骂,便是被打死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又岂有寻常主仆之义?”
卢青眉眼间带着愤懑,却又隐忍克制,见宋媚娘不语,他亦大方承认仰慕宋媚娘已久,再加上他背脊笔挺,眉眼间亦无畏首畏尾之色,倒有些令人信服之感。
宋媚娘手中捏着一方巾帕在唇角掩着,时不时轻咳一声,病态尤其明显,她自始至终也未说几句话,人亦颇为镇定,只有月娘扶着她,紧挨在她身侧似有些害怕。
“你子时到了宋媚娘屋前,路上可曾听见柳慧娘唱戏?”
卢青忙道:“听见了,慧娘的屋子就在近处,小人自然听见了,也因她还未歇下,小人不敢久留,交代月娘好生照顾宋姐姐之后便离开了。小人回房之后,还听到另一侧传来隐隐的声响,后来小人便睡下了。”
霍危楼看着这几人,一时不知该唏嘘还是该生怒,到底是玉春班最好的戏伶,各个皆将问心无愧装的炉火纯青,若今日主官为旁人,只怕就要信了。
卢青虽有遮掩,可神色还算外露,更时常去看宋媚娘神色,不似个可为主心骨的,倒是这宋媚娘不卑不亢,一脸病容我见犹怜……
霍危楼打量了他三人片刻,忽而语声一淡,“李玉昶之死,本以为是失足坠江,可如今,却有了些疑问之地,他为你们家主,想来你们也想知道他忽然亡故是否有内情。”
卢青面色微变,“老爷是被害死的?”
霍危楼神色松快,顿时少了压迫之感,而他似乎也对此变故有些无奈,只不如何情愿的道:“有些奇怪之处无从解释。”
卢青抿了抿唇角,又看了宋媚娘一眼,他似想起了什么,却立刻将此神色掩去不再多问。
薄若幽正看着卢青,正将这一瞬看在眼底,她不由有些狐疑的道:“敢问卢公子,你当夜见月娘之时只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