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侯爷和这位姑娘的臆想罢了,无凭无据的,这些话便是说给宋媚娘,只怕宋媚娘也不会应下,她病的都快死了,替民女唱戏?当真是匪夷所思。”
霍危楼眸色寒峻,“本朝讲求原情定罪,虽无铁证,可如今李玉昶死的古怪,而你二人诡异行径颇多,又最有害人的可能,府衙自有缉拿审问之权,你们皆是弱女子,难道想进监牢走一遭尝尝受刑的滋味?”
此言令柳慧娘神色一滞,霍危楼又道:“此事非你一人而为,你可不认,可宋媚娘却不似你这般身无挂碍,她为何对李玉昶起了杀心你当知晓,那你也应该明白她之软肋在何处。”
柳慧娘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眼底生出一丝权衡,敛下眸子道:“民女不知她是否想害老爷,民女只知道民女自己不曾做过害人之事。”
霍危楼盯了她片刻,柳慧娘不敢与之对视,却也不曾露怯,很快,霍危楼令她退下。
看着柳慧娘的背影消失,薄若幽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若一门心思想着为陈翰墨报仇,到了如今,便是真的心无挂碍了,这样的人也无弱点可寻。”
霍危楼却并不着急,“她无弱点可寻,宋媚娘却不是。”
路柯闻言上前来,“侯爷,是否要用些手段?”
薄若幽闻言忙看向霍危楼,绣衣使的手段,便是坊间也有所耳闻,若霍危楼愿意,莫说宋媚娘了,便是柳慧娘也经不起磋磨。
霍危楼淡淡的摇了摇头,“倒也不必。”他指节在椅臂之上轻敲两下,“宋媚娘所求其实十分简单,等一日吧,今天夜里本侯亲自见她,你即刻派人上岸,令楚州府衙来人,明日一早交结此案。”
长风渡口在楚州地界,这案子若在别处,霍危楼或许都不会过问,自然是要移交给本地官府断案的,路柯一听此话便觉霍危楼一切尽在掌握,当下便应声而去。
薄若幽望着霍危楼,却不知他是何打算,察觉到她的目光,霍危楼站起身来,一边朝外走一边道:“宋媚娘多年未曾反抗,说是求赎身,可卢青却知她不会离开戏园,她为了保全女儿起杀人之念,所求自是女儿安稳。”
薄若幽跟着霍危楼走到了栏杆之后,此刻船已在渡口不远处停下,江风扬起二人衣袍,虽然二人一前一后有一步之遥,可霍危楼的袍摆与她裙摆竟厮磨至一处,薄若幽心念一转便明白了霍危楼的意思。
福公公说过,什么死契不死契,只要霍危楼开口,人人皆可自由身。
她本觉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