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时出生,后来月娘送入戏园,你待她如同己出,李玉昶亦默认如此,若说你与月娘只是师徒,谁人能信?”
楼船上玉春班之人颇多,宋媚娘知道那些旧事藏不住,可她却不想简单认下。
见她抿唇不语,霍危楼又道:“你与柳慧娘合谋,由柳慧娘续了《还魂记》,又诱哄李玉昶与她唱演最后一折。若让李玉昶死在戏园内,必定引得轩然大波,你们一早知道此行北上,便想好了在楼船之上行凶,船行的快,又暂与岸上隔绝,若是运气好,当下便会被断定为意外而死,只可惜,你们运气差了一点,遇上了本侯。”
宋媚娘落在身前的手紧攥成拳,本只是担心月娘,如今被霍危楼揭破,她心底惶恐更甚,可霍危楼继续道:“那夜是你代替宋媚娘在房内唱戏,而引诱李玉昶坠下楼船之人,乃是柳慧娘。”
宋媚娘身子一晃,不敢置信的抬眸望着霍危楼,此为她们合谋中最精妙之诡计,她万万想不出霍危楼是如何发觉的。
霍危楼平静的看着她,“你与卢青有私情,又牵挂月娘,万不可能赴死,可你当着众人之面跳了江。那夜船行的慢,船工皆在外看戏,你知道,你跳下去必定立刻便会有人救你,所以你冒了一险,之后大病,也在众人意料之中,可其实你不过是在装病。”
宋媚娘愣愣的看着霍危楼,眼底的镇定已经似破碎的镜子一般生出丝丝裂痕,霍危楼索性道:“薄姑娘给你开的药,乃是清热明窍之用,可其中几味药却有毒性,若你有病,便是治病良方,可你装病,那药便使你呕吐不止。”
宋媚娘顿时明白了自己是何处露了破绽,她焦急的攥紧了袖口,眼珠儿微晃,似乎在极快的筹谋什么,就在这时,霍危楼又道:“你们布局精妙,又互为人证,若非要拖延,也不是不可,然如今此局已破,你们再要遮掩,也不过是徒劳空然,而本侯不屑与你们几个弱女子施加重刑手段,且此间内情颇多,论起情理法三字,你们也占了些许情理,是以,本侯予你几分宽仁。”
他微微一顿,连身侧薄若幽都看向他,便见霍危楼道:“若如实招供,本侯算你们自己投案认罪,本侯网开一面,可免除死罪减刑二等,月娘年纪尚幼,且非主犯,本侯可免她之罪,且为她脱了奴籍,若一切顺遂,你们将来还有团聚之机。”
宋媚娘灰暗的眸子一下便亮了起来。
霍危楼又道,“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思量,若是不招,本侯自——”
霍危楼话还未说完,宋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