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听的有些好笑,“本侯哪般秉性?”
薄若幽侧眸看他一眼,低声道:“世人皆知侯爷不近女色……”
她语气颇为笃定,却听的霍危楼眉头一扬,他看薄若幽那模样,便知她是真的信了这话,可坊间流传的不近女色,却非是她想的那种不近女色。
他身边没有女子,不代表他不会对女子动心,他可是个过了双十之龄的成年男人。
薄若幽还躲在墙边,那模样,仿佛他当真是欺负良家少女的登徒子恶霸,他眼底生出些笑意来,后退一步,难得的摊了摊手,“罢了,那你撩起袖子来给本侯看看。”
若领子低看便看了,如今要上来拉拉扯扯的却实在失礼,见霍危楼退后,薄若幽方才站直了身子,只将腕子亮出来,“喏,侯爷看——”
早间上了药,红肿也半消了,可因霍危楼下手狠辣,此刻腕上成一圈淤紫之色,看着颇有些吓人,霍危楼上前一步,眉头拧着,抬手便要来捉她的手腕,薄若幽便又退一步将腕子收回来,“侯爷放心,无碍,只是有些淤血罢了,淤血散了便好了。”
霍危楼望着薄若幽,眉眼间颇多不满,他看出来了,薄若幽对他颇多戒备。
“你还是怕本侯了。”
霍危楼沉眸望着她,语气虽不如何迫人,却也令薄若幽心头发紧,她无奈的看着霍危楼,轻声道:“非说怕,那民女本就对侯爷敬畏非常,也不是今日才有的。”
说话间,她只觉霍危楼很有些古怪,难道是太过自责了?
狐疑看了霍危楼两眼,薄若幽只好道:“侯爷不必将昨夜之事放在心上,一场误会罢了,这些小伤小痛对民女而言也不算什么。”
霍危楼见她如此似也有些无奈,淡笑了一下转身朝门外去,薄若幽松了口气,想着虽然跟着霍危楼颇多劳苦,还有些莫名的生死之险,可他对属下却绝不会差,否则又如何能使人忠心耿耿追随?
至一楼茶肆用完了早膳,路柯便来禀告:“侯爷,楚州知府莫恒已经在码头上候着了。”
霍危楼也不愿耽误时间,立刻宣莫恒上船觐见。
这楚州知府年过而立,因出身极好,倒是与霍危楼有过几面之缘,待霍危楼几言道明案情,又令人将证供验状一并交结,莫恒便明白了霍危楼之意。
很快,柳慧娘三人被带了出来,她一袭柳色裙裳走在前,身段聘婷步态袅娜,颇为赏心悦目,更无半分即将受囹圄之苦的颓唐,莫恒见状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