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离开后,霍危楼靠在椅背上不语。
福公公蹙眉上前来,“非是宫里来的消息,侯爷何故将信烧了?”顿了顿,福公公狐疑的问:“莫非是和幽幽有关的消息?”
窗外夜色浓重,江风呼啸着拍打在窗棂之上,似有要落雨的声势,这更令霍危楼眉间添了阴沉之色,他冷声道:“当年与林家口头上定亲的的确是薄家三房。”
福公公恍然,“那便是说,与林公子定亲的该是幽幽才是。”
这般说辞令霍危楼有些不满,他剑眉冷挑,“可当年并未写下婚书,后来她父母双亡离开薄府,这婚事便落在了大房嫡女身上,林槐自然知道内情,可林槐说到底也是个俗人,三房之女为薄府弃子,当然没有大房嫡女来的体面。”
“并且……”
霍危楼话语一断,眼底竟有些犹疑,“她当年被迫离开薄府,乃是因她两个伯父请来了道士为她卜测,道士说她乃大凶命格,她父母为她所克才亡故。”
福公公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意思是说她克死了父母?当年幽幽才五岁多,还是个什么都不知的幼童,他们大房二房怎能忍心将这般罪名落在她身上?”
信笺已经烧尽,霍危楼眼风扫过灰烬,语气冷沉沉的,“当年令她离开薄府之时,乃是说要为她改命,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跟着她义父义母到了青州。”
霍危楼话至此便断,可他眼底沉着几分冰冷,又问福公公,“你可知,她本还有个弟弟?”
福公公听到此话面露惊诧,“幽幽还有个弟弟?”
霍危楼狭眸颔首,“不过在十多年前出事夭折了,大抵就是在她父母亡故之前的事。”
福公公倒吸一口凉气,“这事老奴自然不知的,薄家三爷因在翰林院走动,那时老奴又在伴驾,这才有了几分印象,至于他有个女儿,也是因为偶然听闻,可小少爷的事却是不知,怎幽幽身边亲人如今都不在世了?”
福公公面生几分唏嘘,又蹙眉道:“所以她大伯二伯因为这个才闹出了什么命格凶煞之事?怪道她小小年纪便离开薄府到了青州,他们如何对一个小女娃这般狠心?”
福公公连声嗟叹,“命格不命格的,当初二殿下定亲,便是说安庆侯府夫人和肚里的孩子皆是贵人,与二殿下乃是天定良缘,可如今呢,安庆侯府闹出那般惨剧,婚事也砸了,这些命格不命格的,无非是个装裱目的的说辞罢了。”
薄若幽父母双亡,有个弟弟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