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悬案也没什么,反正已经丢了这么些年了,侯爷先用膳?”
霍危楼本要径直去书房,可刚走到正厅门口,脚步却是一顿,他转眸,看向远处的抄手游廊里,只见昏暗的灯盏之下,立着一排衣着明艳的年轻女子,皆是十五六岁姿容清丽,她们不知站了多久,这会儿神色紧张身形僵硬,仿佛要受刑似得。
霍危楼眉头拧了起来。
福公公轻咳一声,“公主府送来的,侯爷莫急,明日便遣走。”
霍危楼收回目光,迈步入了书房。
褪了外袍扔在一旁,霍危楼落座在临窗榻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才道:“晚膳同陛下用过了,陛下还问了安庆侯府之事。”
福公公一边给霍危楼沏茶一边道:“到底是给二殿下一早定下的亲事,总要过问两句的。”微微一顿,福公公道:“老奴已经问过了,长公主这些日子病况好转了些,您不必挂心。”
霍危楼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我知道,否则也没外面那些了。”说着有些不快的道:“今夜便遣走。”
“是是是,侯爷放心吧,既是不用膳,不如早些歇下?”
霍危楼摇了摇头,“稍后路柯会送兵部的折子,待他来了再说,你去歇着吧。”
福公公苦笑,“您这又不知何时才睡了,老奴去让厨房做些羹汤来,免得您半夜饿着。”
福公公哪里会去歇下,说完这话见霍危楼面露疲色,便道:“您先歇一歇。”
说完准备退下,这时霍危楼又道:“跟着薄若幽的人回来了?”
福公公闻言唇角生出了几分笑意来,“回来了回来了,天黑没多久便回来了,老奴早便问过了,是送到家门口才走的,住在长兴坊东门巷,宅子看着也是富贵人家的老宅,您不必担心太多。”
他到底明白霍危楼的心思,送人是其一,其二还是要知道住在何处,因此定要令绣衣使送到家门口去,果然,他说完,霍危楼眉头便舒展了两分。
见霍危楼倚靠在了引枕上似要小憩,福公公便笑着退了出来。
霍危楼微闭着眸子,心底却在想长兴坊距离澜政坊有些距离,一时他竟有些后悔下午回京便令人送去了荐书,倘若晚送些,让她急一急,说不定还会想法子来寻他。
又抬手捏了捏眉心,霍危楼少见的有些心绪烦乱。
夜色已深,虽是不打算歇下,却也的确有些疲累,他躺在榻上,仿佛转眼之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