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不凡,只怕还要当面讥讽。
郑良低声道:“小姐何不说是武昭侯举荐?”
郑良是昨夜才知薄若幽此前为武昭侯当差,得其举荐要来京兆府为仵作,此刻见这些衙差十分质疑薄若幽模样,自然想让她搬出武昭侯的名头来。
可薄若幽却摇了摇头,“说到底只是替侯爷当了一回差,孙大人想必心底有数的,不必闹得人尽皆知。”
不是不能借霍危楼之势,只是这种事薄若幽本不擅长,何况此般不知能借多久的势,还是谨慎些的好,免得今日被迎高,来日失势要被踩低。
薄若幽来的早,可等到太阳西斜,才等到府衙捕头姗姗来迟。
吴襄年过而立,人生的十分高壮,穿着一身衙门公服,虎虎生风的进了门,他面有薄汗,袖子挽起,裤腿和官靴之上尽是泥渍,一脸不耐烦之色。
在看到薄若幽之时,他稍稍愣了愣,可嫌恶二字还是很快回到了他脸上。
“叫什么?”他没好气的问。
薄若幽站起身来,微微一福,“我姓薄,名若幽。”
吴襄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又看了一眼她身侧的郑良,一时眉头拧的更紧,“你是哪家的小姐?这里是京城衙门,是官府重地,不是让你来闹着玩的,还做仵作,你只怕连死人都未见过,仵作是干什么的知道吗?你趁太阳还没落赶紧回家去,这几日京城不太平,尤其你这样的小姑娘莫要乱跑。”
说着又不满的瞪她两眼,转身就要走。
“且慢——”
薄若幽哭笑不得,“我见过死人,还见过不少,淹死的吊死的被谋害的,不仅见过,还诸多法子验看过,若有必要,还要将肚腹剖开来看。”
这捕头虽瞧着凶悍了些,也十分不信她是仵作,可却还叮嘱她早些归家,自然不是那骄横跋扈之人,既然只是不信她是仵作,那她开门见山便可。
吴襄果然脚步一顿,片刻后转身回来,两道浓黑的粗眉挑起,狐疑的看着她。
薄若幽继续道:“仵作常与死者为伴,的确少有女子从此役,不过我学的便是此道,因此并不畏怕,此番我有荐书,孙大人是知道的,我非要令府衙予我聘任文书,只是有此一技不愿荒废,你若不信我,令我验尸便可知真假。”
吴襄面上嫌恶之色半消,却仍是将信将疑的,见薄若幽气韵沉静从容,言语间颇有底气,似乎也非那等来官府胡闹之人,他迟疑片刻道:“孙大人今日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