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还未大亮,薄若幽便起身来,用早膳时,便见程蕴之有些心不在焉的,薄若幽也未问,等用完了早膳才将郑良叫来了一边,“良叔,义父这两日可有吩咐你做什么?”
郑良一听此言便生出些紧张之色,眸子亦垂下去不敢看薄若幽,薄若幽狭眸,“义父是否让你去打听薄氏之事?”
郑良抬起头来,面露惊诧,薄若幽叹了口气,“义父此番回来,我看得出他是更想让我认祖归宗的,可这些年薄氏从未过问一句,我对他们已无念想。”
郑良见薄若幽都猜出来了,便苦笑一瞬道:“小姐,不为别的,您往后要婚嫁,是一定要有个出身的,何况您本就是薄氏小姐,凭何不去争呢?”
薄若幽略想了想,“那你打听出什么来了?”
郑良忙道:“小人刚回京城没几日便去常乐坊转了一圈,薄氏老宅未变,如今大老爷在工部当值,似乎只是个五品员外郎,二老爷在打理家中生意,别的倒没了,哦大小姐已经定亲,大少爷如今在国子监进学,听闻学问不错。”
这消息在薄若幽意料之中,薄氏到了她父亲这一辈,便只有她父亲一个出挑的,后来父亲亡故,薄氏想要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便难了,至于打理生意,小一辈的定亲进学,这不过是寻常世家都在做的罢了。
薄若幽点了点头,“义父不想与我说,我便当做不知,你且劝着义父些,我回京若一心只是为了进那老宅,倒当真是不像我了。”
郑良忙应了,薄若幽见天色不早,便打算往衙门去。
郑良备好车马,二人一同到了京兆府衙门,和昨日一来先被晾着不同,今日薄若幽刚到门口,便有衙差来迎接,进了门又有文吏引路,径直入了待客议事的后堂。
孙昭是在衙门的,听闻薄若幽这般早便到了,也跟着迎了出来,“小薄竟这般早……”
薄若幽福了福身,“因这两日有案子,便想来看看可能帮得上忙。”
孙钊笑眯眯的领她进门,又让她落座,等上了茶,孙钊才道:“小薄,昨日我已听吴襄说了,他说你验尸十分厉害,侯爷举荐你果然是十分在理的,不过你是个姑娘家,往后不管有没有案子,你都不必来的这般早,你若高兴了,来衙门应个卯,若是觉得疲累或是遇见什么刮风下雨的,便在家里歇着便可,且按我的意思,你也不能百忙,你的俸禄和衙门仵作一样,也免得你一个小姑娘这般辛苦。”
薄若幽听出来了,这是令她安闲混